到时在京里,她也算是有人脉的人了。手中有分量的牌越多,她按照自己计划做事的空间就越大。
从此大家都从头开始,兢兢业业办差,不敢有一丝疏忽。
因这次升任,并未涉及花钱买官,各房典吏也大方地主动安排宴请各房书吏们,关系看上去一派祥和。
陆南星婉拒了赴宴,心中也知,时日久了难免会有人试探着利用公职之便,谋图利益。
治贪并不能指望一劳永逸,看上去再健全的制度,也不能认为就天衣无缝,暂且观望他们一段时日。
就在她腾出手后,想着找个借口动身去泉州打探夷人聚集地时,月港县的管辖地发生了沿海村落被抢的案件。
刑房典吏拿着书子,愁眉苦脸地找到她,“大人,倭寇进来又屡屡进犯,他们手上皆配有鸟铳,咱衙门里的兵丁只有大刀和长矛,根本无法打赢。”
陆南星看着各个村子里长的诉求,道:“之前遇到倭寇,是如何处理?”
刑房典吏哀叹一声,“全部都搁置了,说衙门无力击退倭寇,只能命各村里长带着百姓搬迁内陆。可百姓们都靠打渔为生,如何搬迁,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陆南星想了想,问道:“你们又如何得知此次进犯是倭寇?”
“他们的发式与咱们不同,一看便知。”刑房典吏认为她的问题很低级。
陆南星看出他的想法,却反问,“那你为何不想想,若有人料定县衙风闻倭寇前来不敢抵御,刻意装扮成倭寇呢?”
刑房典吏表情逐渐僵硬,喃喃道:“这……”
陆南星索性直接摊派任务,着即命道:“派人去暗访,打听谁人经常跑船长久不归。看到谁家近两年突然发家,修缮房屋亦或增添家具,穿戴打扮与往日不同,这些都在暗访范围之内。七日后,本官要看到结果。”
“卑职遵命!”刑房典吏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任长官,恭敬地行礼后告退。
陆南星看着他的身影,对身侧的白束笑道:“看来,不用我亲自去趟泉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