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她这般说,反而不好意思地说了句,“你这婆娘。”嘴角却是笑的。
陆南星暗自挑眉看向萧祈安,走过去帮忙洗菜,“婆婆说得对,我就是觉得他很好,这才不听父母的意见。”
老婆子感慨地看着她如花一般的年纪,“想当初,我也是像你这般跑出来,嫁给老头子,如今都过了三十年啦。今夜见到你们两个,岂不是天意。不若今晚我们老两口就安排你们成亲!只是我家比较简陋,你们可别嫌弃。”
萧祈安见老者看向他,他便看向陆南星,温声说道:“我都听她的。”
陆南星大方说好,“您二老做证婚人,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老婆子欢喜地急忙命道:“老头子,去将压箱底的红绸子拿出来,带着小子布置下。还有那对咱们舍不得用的红烛,另外再将咱们两个当时穿过的红衣裳拿出来。”
忙碌了半个时辰后,简单的四个菜加上一壶酒白上了桌。
两位老人也将最好的衣裳穿在身上,被萧祈安劝说着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上。
陆南星看着手中的红绸子,再看看身侧与她对视的男人,两个人郑重地在这间简陋的茅草房里拜了天地。
当房门一关,二人对坐相视而笑。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似梦似幻的憨样。
“会不会有些草率?”萧祈安没想三载后与她相见的第一晚,就被安排拜堂。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经历。
陆南星端起酒盏,“只要是你,便不觉得草率。”
萧祈安倾身与她喝了交杯酒后,狠狠咬了自己手臂一口,痛的皱眉问道:“会不会,明日醒来便看不到你了?”
陆南星放下酒盏,深吸了一口气,将鼻间的酸意下压,“还记得我在信中说,待垂垂老矣时,你卸下重任,咱们隐居在山水间。傻瓜,我的意思你不懂么?”
萧祈安将她拉过来,按坐在自己膝上,温柔凝视着她水凌凌的星眸,“初看不懂,满脑子都是你不要我了。后来,那封信早就一字一句都印在脑海里,我便明白了,你是想说这一生不会再嫁给任何人,只会等我。又不想我为了你荒废那么多浴血奋战将士们的血,换回的太平江山。所以你会等,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