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冬歉明艳漂亮的脸上缠着丑陋的绷带,故意隐藏他的容颜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是在彻底弄清这些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白年来到冬歉的病床前,故意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他听到的描述是,陆湛在杂货间里发现了不知道刚刚被什么人标记的冬歉。

陆湛发现冬歉的身体仍在发热,便将虚弱的他送到医院。

白年对这个说辞丝毫不觉得怀疑。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半小时前,被他安排去标记冬歉男人已经告诉过他,他们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

白年发现男人的眼角伤了,蹙眉问他是怎么弄的。

男人触碰这自己受伤的地方,解释是标记的时候,冬歉反抗,不小心弄伤的。

如此一来,白年就更加不会怀疑冬歉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标记了。

被这个普通的,卑微的,给钱就愿意动的男人。

白年缓缓笑了。

反正冬歉浑身上下,只有那张脸有价值,其余地方,都可以随意糟蹋。

所以再次之前,白年还特意吩咐过这个男人,他可以随意动冬歉身上的任何地方,除了脸。

无论那个男人对冬歉做到了怎样的地步,白年的计划都实现了。

现在,白年知道,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标记了的冬歉,已经再也无法引起陆湛的任何兴趣了。

他们陆家,对初次标记这种事,看得比谁都重要。

白年眉眼柔和地看向陆湛,对他解释道:“白家之所以一直隐藏冬歉Omega的性别,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

“你知道的,白家家大业大,难免造人嫉妒,他们不敢对我下手,但说不定会想找白家的养子尝尝鲜,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白年看向陆湛:“你会替白家,替冬歉保守好秘密的吧。”

陆湛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白年心中虽然因为他的忽视而倍感失落,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要心急,慢慢来。

能够留在陆湛身边的人,只能是他。

白年垂下眼帘,看见了冬歉颈后明显的咬痕,心里缓缓生出一点笑意。

那咬痕很深入,像是被人狠狠咬破,强硬地将信息素灌进去的一样。

全部都是他被人糟蹋过的罪证。

就在这时,医院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任白延冲进了病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冬歉。

他疾步来到冬歉的身边,神色是少有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