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舟看了他一眼,淡淡答道:“不是。”

看着冬歉求知欲旺盛的眼眸,阎舟才不太愉快地回答道:“是任白延。”

冬歉愣住了。

任白延确实跟他说过,他会努力研制出让他不会痛苦的抑制剂。

在自己不知道被谁给标记之后,他就更加的早出晚归,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他原本以为这种事情只是他说说罢了,没想到最后竟然还真的让他给研究出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任白延并不用做到这个地步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任白延制作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阎舟看着冬歉,好笑道:“这不是很正常,一个升级版的抑制剂,早就投入市场了,想必那位任公爵现在也应该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冬歉:“......”

好的。

看来帮他制作抑制剂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背着他暴富。

刚才的那一丝丝动容属实是喂了狗。

看着冬歉愤愤离开的模样,阎舟神色复杂。

其实这样的抑制剂,完全可以以高昂的价格卖给贵族,或许是为了让流落在外的冬歉也能使用上这种抑制剂,任白延才选择了将它批量生产,变成一个廉价货。

那位的心思,他才是看不懂了。

不过,他也不想让冬歉知道这些东西。

他跟那位的关系,越差越好。

这日,冬歉坐在轮椅上,看着阿灼从树上捉虫子玩。

他后背靠在轮椅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精神松弛下来,思绪就飘到远处,静静发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爬到了自己的身上。

冬歉垂下眼眸一探究竟。

下一秒,他僵硬住了。

再下一秒,他浑身都轻轻发起抖来。

一条金色斑纹的黑蛇从他的小腿攀了上来。

黏腻湿滑的感觉顺着小腿蜿蜒向上,冬歉感觉从头到脚一阵恶寒,两腿发软,动不了的双腿此刻那么的无助。

“救...”,冬歉的声音微不可查,不知是因为怕惊动那条蛇,还是单纯因为被吓得没有力气了。

就在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一把掐住那条蛇的七寸,将它从冬歉的腿上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