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毕竟曾经是恋人,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遭遇那样残忍的刑罚。

其实他想对冬歉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

他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只要戴罪立功几次,说不定黎明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为什么....他总是要将自己立在那种不利之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再插手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急冲冲地走了出来,拿了枚针,恭恭敬敬地从凯英这里挑了一滴血。

再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冬歉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卡南见状,微微增大了眼睛。

冬歉远远地看见卡南,冲他弯眸一笑。

这个笑容在卡南眼里无异于是挑衅。

但是他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完完整整的出来了。

黎明的家族的族长,真的没有对他做些什么。

很快,族长的吩咐就下来了。

黎明会对冬歉进行重点看守。

冬歉知道埃伯格的意思。

当冬歉同他说了自己早几年同凯英缔结了血契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愤怒。

他怒斥着他:“你怎么可以诱惑凯英陪你做这种事?”

冬歉表情微变,笑眯眯地看着他:“族长,我希望您能理清一件事。”

“是您的儿子太过爱我,非要跟我签订这样的契约,与我无关。”

“很多时候我撑不下去,想着干脆死了算了,但为了您的儿子,我又会告诉自己再坚持几天,因为倘若我死了,那可是一尸两命,不是么?”

愤怒让埃伯格的身体气到发抖:“凯英怎么会主动这样做。”

“怎么不会?”

冬歉:“我当时的权限,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古籍,至于血契的真正含义,我也实在获得血猎长的预备资格后,才有了调查权限。”

“我跟凯英缔结血契后不久,他就因为训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而我等到有了调查权限之后,才知道了血契的真正含义。”

他弯眸笑了笑:“想必族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对吗?”

埃伯格确实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事实上,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难怪冬歉有跟他叫板的底气,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拿捏到了自己致命的软肋。

他怎么会想到,冬歉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孤儿,居然有一天可以拿捏自己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