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他全都不要。

凯英站在会厅外面的时候,想着冬歉的安危,担心到了极点。

好在最后,冬歉用自己的方法把自己救了出来。

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他也没必要再想着冬歉的生死了。

正如约伦斯所说的那样,他应该已经放下冬歉,好好去做自己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他为什么非得这样想着那个人不可呢。

凯英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一定是冬歉刚刚回来,他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

过几天就好了。

一定是这样。

.....

约伦斯在正厅里没有看见冬歉的身影。

现在的他应该在房间里待着。

约伦斯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上了楼。

放在以前,这是他万万不敢想的事。

当知道冬歉被捉回黎明的时候,他其实是动过想要偷偷将他放走的心思的。

他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万万不敢想象,假如冬歉真的受了太阳刑,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被冬歉救下来的那一刻,心就绑在了他的身上,久久无法忘怀。

他会想着他傻笑,会因为他为了保护凯英受伤而心疼,会因为冬歉随随便便一个触碰而神思不属一整天,也会因为冬歉给阿塔尔的一个吻而失魂落魄。

现在这个人,就在楼上。

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像是怕惊动了他。

房门被轻轻推开。

现在的冬歉在做什么呢?

可能会懒洋洋地看着他给他准备的历史书籍,可能会从柜子里翻到自己给他准备的他最爱喝的茶,可能会望着房间里的那架大钢琴而好奇的弹弄一两声。

他缓缓推开了们。

想象中的画面全部失色,晦暗。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一丝不苟地拉上,少年点着烛灯,身影略显单薄,白皙的脖颈上还锢着项圈。

那项圈实在算得上是粗制滥造,项圈附近的皮肤已经显出了明显的红痕。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

冬歉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人了,自然讨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