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眀仰头拽着他,模样甚是无助:“怎么你们普鲁的女子,爱拿只着片缕的胸脯压人,嘴里还咬着杯酒,不对嘴喝就不让走的……”
唐云峥美人在怀,心里头本舒坦了一些,越听脸色越沉。
他眉头冷厉一挑:“她们不让走,你就喝啦?”
叶璟眀慌张摇头,又犹豫片刻,迟缓点了一点。
唐云峥眼皮直跳,捞过他的手探了探脉搏,见眼前人目光迷离,唇色艳红,吐息烫得怕人,再碰一下都是要站不住的模样。
他冷着脸将叶璟眀往怀里一按,扯下毛领的披风将人连头带脚裹紧实了,拦腰抱起,一下跃上楼去。他带起阵风,惹得人群片刻惊慌,花楼的女子依偎着梁柱瞧见了,一边惊艳一边羡妒,打趣说些荤话,猜是哪位美娇娘新入了那位爷的帐房。
叶璟眀有些昏沉,直觉这样不对,便在他怀中挣动了一下,唐云峥抱着他挨个踹开楼上闭起的厢房门,房中客人骂骂咧咧,叶璟眀又挣了一下,唐云峥低头斥说,还动,还要让女人雪白的胸脯压一遍是不是。
叶璟眀就老实了,不动了。
唐云峥终于寻到个干净无人的屋子,方才将叶璟眀放在榻上。叶璟眀喟叹一声,扯着他袖摆不叫他走,又捡起些神志,道这于理不合,于是收紧了又放。
明明禁欲,偏要贪欢。
唐云峥被他磨得不行,他又不安分起来,两腿交并,蜷着身子在披风上厮磨了一会儿,滚了几滚,眼看要摔下床去。
唐云峥牙关咬紧,把床头被褥枕席,画集文玩,通通扫落在地,他跨坐上去,床榻猛然陷落,滚烫的气息也随之紧紧压下。
叶璟眀已彻底丢了魂,握着他那只大手不放,但不得其法,好似幼兽一般逮到个活物就不撒手,却不会舔食,左右吃不进嘴里。
唐云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连掐带捻半天,牙齿都用上了,将自己手指骨咬得生痛,却迟迟得不到疏解,最终双目沾着水光,雾蒙蒙看向自己。
被药性磨得狠了,这么高傲一人,如今要哭不哭的。
唐云峥脸色黑沉,喉结咽得发疼,手上却吝啬动作,直到叶璟眀终于握着他的手,死死抱在怀里,他眼神狂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