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一扬唇,笑得灿烂:“想请你来府上坐坐,为新建的将军府添点人气。”
谢怀宁略有些讶异道:“你真从沈府搬出去了?沈大人能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夫人拼死拦着,恐怕沈戎半条腿都得被卸下来。
沈戎却不敢说实话,只能轻咳了声,顾左右而言他:“毕竟是今上赐下来的宅子,若是空着岂不是辜负今上心意。”
谢怀宁自然明白这不是原因,皱了皱眉:“将军……”
沈戎被谢怀宁看的一阵心慌,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下意识地并不想听他说下去。
行云流水翻身上马,抢先打断道:“行了,既然已经说好那就定在下月初六。现在时候还早,等到了下月我再正式发贴请你来吃酒。上回在谢府没有叫你尽性,这次一定不醉不归!”
说着,也不等那边应声,一挥马鞭,飞一般的离去了。
谢怀宁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带了点落荒而逃味道的背影,许久,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进了府。
第二日谢怀宁照例去御药房当值。
将手上的活做完,正思索着要怎么同太医令开口要求春猎期间留守在太医院中,还没琢磨出来,却见十九皇子手下的小宫女疾步闯了进来,抬头巡视一圈,直到看见了他,眼神一亮几步走到面前,急声道:“谢吏目,可算是找到您了!”
谢怀宁见她满头大汗,神情担忧,猜到她的来意:“十九皇子又病了?”
小宫女点点头,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昨天是慧嫔娘娘的忌日,十九殿下哭了一夜,今早起的时候便有些咳嗽。后来用过早饭,殿下说要上床歇息片刻,我便在外面守着。
等再过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快到上学的时间唤他起床,竟发现人已经开始发起了热,看着都不太清醒了……谢吏目,您还是随我先去初阳宫看看吧。”
皇宫里的皇子、公主生了病,本来轮不到他一个吏目出诊,但十九皇子因为当初慧嫔被打入冷宫受到牵连,级别高些的御医见都见不上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找他。
几次三番,小皇子对他生出了依赖,他倒成了他这两年惯用的太医了。
谢怀宁倒也没有推辞,拿了药箱便同小宫女一起出了御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