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顾不得其他,当下只能赶紧连声应着,就差指天起誓。
他眼看着对方突然靠近,感觉自己多灾多难的后脖颈又是倏地一疼,再睁眼,发现已经重新躺会了自己的木板床上,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之前的一切仿佛大梦一场,只有脖子隐隐作痛的地方让他知道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他长舒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后勃颈,在心里盘算谢怀宁的归期:这好在沈将军似乎这两天被太子派去军营练兵了,两个他已经疲于应对,再来几个,他怕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欲哭无泪:看看自家主子招惹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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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在谢府替他苦挨,谢怀宁在似云来日子也未好过多少。
许是因为情潮长时间堆积未得到纾解,他从最初一天才轻微发作一次到了最后,几乎平均两三个时辰便会有一次。
白日里症状尚且轻微,可越是近夜越是难熬。
谢怀宁已经被这样的症状折磨得日夜颠倒,刚刚傍晚,他迷迷糊糊地从梦中挣扎醒来。算算时间,明明应是睡了很久,睁开眼事却感觉困倦虚脱。太阳穴周围隐隐作痛,他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湿透的长发垂在身侧,越发显得他的脸玉一样的白。
苗乌听到这边的动静,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晚饭走了进来。
将食盘放到桌子上,凑近了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然是不怎么样。
谢怀宁抬眸看他一眼,已经筋疲力尽的眼里失去了平时里的那种冷漠,灰色的瞳仁像是蒙了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竟有种楚楚可怜的动人。
“我怎么觉得,小舅舅你似乎是专门来看笑话的?”谢怀宁坐起了身,哑着嗓子说道。
“怎么会,你可是我唯一的外甥。”苗乌正色说道,只是心底却还是不由得暗暗惊叹活死人蛊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