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对佛子说:“五岐兄,谢谢你。你没休息好,我醒了,你放心休息吧。”
佛子说:“你先放心,贺兰奢没想杀你。”
“我知道。”奉玄咳嗽完,或许因为是在病中,头晕得厉害,他看着佛子,眼前的佛子似乎都变成了两个,“我应该谢谢他。他不将我踹到河里,咳……我躲不过尸群。好友,你呢,你没事?”
奉玄知道,佛子为了找他跳到了河中。
佛子说:“我没事。”
“河水,好凉。”
“再凉也不必怕,营帐里很暖和。”佛子递给奉玄一把剑,原来是刻意剑,他将剑放在奉玄床侧,“这是贺兰奢为你找回来的。”
看到刻意剑还在,奉玄安心了几分。
代旺告知韦衡奉玄醒了。韦衡很快赶了过来,让人通报后走进了营帐,他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夜中的寒气,于是只站在屏风前,就着炭盆烤了烤手。隔着屏风,他问候了佛子一声,问奉玄:“奉玄,醒了?”
“嗯。”
“能说话?能说话就答我几句。”
“能。”
“记得事情?”
“记得。”
“我是谁?”
奉玄咳嗽了几声,说:“韦衡。”
韦衡说:“病了一场,就不叫‘哥’了。”
奉玄说:“心准哥。”
“心智未损,也会说话,还好还好。”韦衡隔着屏风说:“昨天我来看你,叫你‘奉玄’,你不应声,在梦里一直流泪,也不知在哭什么。我怕你烧出毛病,强行叫醒了你,你对着我叫‘舅舅’,一会儿三舅一会儿五舅,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