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衡阳山,我们去哪儿?是借着除魔卫道出去玩吗?”
司空山里抖了抖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嫌站着累,抖着腿晃着屁股蹲在飞阁流丹的屋顶上,冲他的高徒严谨招了招手。
严谨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虽然现在不在皇宫,没有了礼仪束缚,但是如此不雅的蹲房顶,还从未有过。
他有的时候会觉得,修仙与坐牢大同小异,一想到可以出衡阳山去外面沾沾烟火气,形象算什么,于是动作迅速地学着他这没形象的师父一起蹲房顶。
师徒二人像是卧底接头一般,将气氛带入另一番韵味。
老顽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徒儿啊,你来衡阳山已经五年了,这术法学的已小有所成,这次,为师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严谨最近练剑确实小有所成,将全身肌肉练得发达了些,去年的裤子穿着嫌紧,只好先抻了抻裤腿道:“师父,什么好地方?”
司空山里虽然占了衡阳派长老之位,其他长老都是德高望重,尊号雅致,唯有他叫老顽童,这不仅因为他容貌鹤发童颜,也因为他为人处世其实很不长老,佝偻着肩膀还有点猥琐。
“为师这次去了一趟这个方向。”老顽童一缩脖子,显得更加猥琐,手往南边一指,接着神秘兮兮地说,“那地方其他的不说,专出美人,各式各样的都有,徒儿,你已经长大了,还长的人模狗样,为师带你去见见世面。”
严谨站起身,不感兴趣道:“美人?我打小见多了,见多也就习惯了,师父你刚刚指的是南边,南边?南边最近闹出动静的只有南溟宫,是不是南溟宫后边海里里有什么?”
司空山里一拍大腿道:“不愧是我高徒,就是那海里,那里有漂亮到勾人心魄的女妖,你指定没见过。”
严谨眯着眼睛,怀疑地看着司空山里道:“师父,您老人家平时不是不让我出衡阳山吗?说什么刚刚修仙要保持心静如水,外头红尘浊气重,会污了道心清净,怎么这次一改往常,非要拉着徒儿去溟虚宫。”
司空山里道:“你是刚刚修仙吗?你都修了五年了,不想出去看看吗?”
严谨眉毛一挑,没有话说,脸上的表情写着,就算如此,那师父您老人家到底打什么如意算盘。
司空山里见严谨不说话,又问了一句:“徒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去不去!”
严谨蹲房顶久了,腿有点麻,站起身干脆利落的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