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严谨挑了挑眉毛,眉宇间俱是得意洋洋的笑容,看着不像个正经人,正经人哪里会像他笑得这样放浪不羁,像是个恶趣味得逞的登徒子。
霍许卿是衡阳山的开山大师姐,年轻一辈弟子中她最大。
她照顾了严谨五年,先入为主的认为他还是十四岁,是师弟,师弟就应该被师姐照顾,所以对严谨的种种要求并不感觉到奇怪,只当是弟弟对姐姐的依赖。
霍许卿端着碗坐在严谨床边,拿起瓷勺搅了搅粥,有些无奈地看着严谨道:“过来,师姐喂你。”
他哪里真的是要霍许卿喂,不过是气一气大师兄罢了,眼下计谋得逞,双手接过霍许卿手里的粥,老老实实自己舀了一勺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我手突然又不痛了,就不麻烦师姐了,我自己吃。”
严谨饿了许久,一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
霍许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师父跟师叔还不知道你醒了,我去孜暮厅禀报一声,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严谨摇了摇头,自己好得很,连内伤的痕迹都没有。
霍许卿道:“那就好,你没事了就不耽误我们一起去溟虚海。”
严谨:“一起去溟虚海?”
没记错的话,司空山里那老顽童在自己昏迷前也说过要去溟虚海。
霍许卿点了点头:“对呀,溟虚海有异动,北辰殿半个月前就派人来送了帖子,邀众仙家去溟虚海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严谨“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霍许卿接过他的空碗,略一思索问:“阿谨,你很讨厌阿升吗?怎么最近你们之间在闹别扭?”
严谨一挑眉毛,深感冤枉,皱着眉靠在床头道:“我哪里敢讨厌大师兄,我看是大师兄讨厌我还差不多。”
霍许卿看待严谨与梁以升之间的关系,跟严谨自己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她莫名其妙的问:“阿升为什么会讨厌你?倒是你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吗?”
严谨依旧觉得自己无辜,明明都是梁以升先找事。
霍许卿:“那你为什么老是呛他?阿升最近修练很是辛苦!还要安排此次去溟虚海的事情,你少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