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站在窗边,犹豫了很久,摸了摸指尖,点了点头。
“我是四师弟的师兄,半年前,在南溟,也是我你把的脉,记得吗?”
顾慕点了点头。
“所以我不是坏人懂了吗?”
“不懂。”
与一个笨蛋扯逻辑,有点吃力,二医仙扶额。
“祖宗,你回到床榻上,躺下休息好不好。”
笨蛋依旧摇了摇头。
江远嵊:“祖宗,那你要如何?”
顾慕警惕地指了指门:“你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
江远嵊走到门口,将开着的门关上,二医仙自然没有敢真的走远,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如果房间里那个祖宗丢了,他的四师弟会跟他拼命。
严谨这个人,眉眼一挑自带三分多情,看起来风流潇洒的很,衡阳派弟子里有许多漂亮女弟子,却从来没有见他凭着那张脸去招惹桃花债。
不是没有人感慨过,四师弟空有惹情债的皮囊,没有惹情债的心。
江远嵊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生出,四师弟会为了一个满打满算,相处过二天的人跟自己拼命,他的好师弟就提着一个乌木食盒回来了。
“四师弟,你回来了,你快进去劝劝他,他那一双脚,要是不想烂掉,从现在开始就得好好养,吃完灵药之后,怎么也得休息一晚上。”
严谨一愣:“他怎么了?”
不待二医仙回答,他已经手比脑子快,推开了门。
顾慕一身素缟,赤足而立站在窗边,伴随着他的依旧是几个血脚印。
“顾慕,你为什么站在窗边?”
二医仙站在严谨身后替笨蛋回答:“为了方便逃跑,他全身都是伤,可能被欺负怕了,留下什么阴影,现在除了你,他不太相信任何人。”
严谨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带着怜悯走近顾慕,脱口而出一句:“过来坐下,以后,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