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可他即便这么说了,带着李庄到了拐角处还是忍不住停了脚步。李庄诧异:“是不是忘了什么?”

乌涂尔却是不答,只是藏在拐角处冲着另一边看。李庄好奇,跟着看过去,又被乌涂尔拉扯住了。但就是一瞬,李庄也看到,乌涂尔看着的地方正好是马场的大门。太子正徐徐从门里出来,然后转向另一个方向回东府了。

原来是偷看殿下。李庄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惹得乌涂尔赶忙截断他的话:“我没有偷看。”

“这不是偷看是什么?”李庄反问。

乌涂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憋了一阵才道:“我,我就是没见过那样的殿下,觉得威风极了!”

然后,他又放缓了语气,压低声音问李庄:“李少监,殿下如此热爱骑射,是不是还教过别的学生?”

李庄一笑,回答:“哪里还有人能让殿下亲自教?您是殿下头一个门生。还有那手把手教,连我都是未曾见过的。”

他每说一句,乌涂尔的心就乱一分,最后乱得能织毛衣。

我何德何能?乌涂尔不由想着,一会儿觉得是老天爷可怜他,一会儿又觉得是殿下品行高洁……总之最后,他将所有的缘故都推在了太子身上,觉得他简直比庙里的菩萨都要好,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人,再没能比得上他的。

程束自是不知道乌涂尔还在宫里逗留,他那头约着谢琢见面,虽是不急,却也正常走着。等到了东府门口,还真就看见了一步三晃的谢大人。谢琢是个难得的慢性子,说得难听些就是温吞,走路慢说话慢,就是连反应也慢。不过这样的人胜在心纯,做起事来坚韧不屈,考虑得也周到。

谢琢同样看见了太子,慢悠悠起手一拱道:“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程束点了点头:“许久不与你下棋,今日摆一盘?”

他此话一出,便是谢琢这样的人都没忍住面色一变,可到底碍于他身份,只能沉痛道:“殿下请。”

黄塘亭也不用太子出声吩咐,闻言就先一步进了东府,准备一应东西去了。

当程束被谢琢拖累着,挪到西亭的时候,什么棋盘棋子,加上一干茶水糕点,已然是样样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