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看?”程束头发散了:“我不是都收走了么?”
“那都是外物。”乌涂尔附身亲上去,好久之后才说:“我记在脑子里,都是和殿下的。”
程束恨得他不行,也跟着上去咬他。却不料被人偷袭,隔着衣料都让他心惊肉跳,他更是咬牙切齿:“你别仗着自个儿受了点小伤就胡作非为,真当我是什么好人么?”
乌涂尔却不理他,照旧做着,跟他说:“我不晓得殿下有多坏,殿下不如使出来瞧瞧。”
程束呼吸一窒,下一刻就反客为主,不能让乌涂尔全占了便宜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长明灯一直亮着,乌涂尔眼眶中的泪都快流干了,更不知道是因为些什么。
什么思念,什么爱意,都融在骨血中,再不分离。
两个人都散着头发,程束看他,看他眼中神情餍足,又忍不住凑上前去。
乌涂尔却说:“早知道就不招惹你,这下伤口又要沾水,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程束小心翼翼道:“这次我帮你,不叫你痛了。”
他说完,又问:“痛不痛?”
“痛不痛的,你心里不清楚么?”乌涂尔说话声音有些虚弱,也有些干哑。可到底心里高兴,还和他开起了玩笑:“得了殿下的人,得不到殿下的心,这又算什么呢?”
这句话说得程束微微愣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说笑。却让程束气狠了,一口叼在他耳垂上:“又矫情什么,小狼崽子!”
乌涂尔后来在温水中就有些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发现已然天光大亮。他本以为太子肯定去忙了,没想到他却在自己身边捧着一本书细细看着。
乌涂尔才睁眼,程束就发现,喂了点水给他,才说道:“睡得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乌涂尔声音还是有些哑:“殿下在看什么书?”
程束扬了扬书皮给他瞧:“一本杂记而已,倒是写的不错。”
“怎么不去上朝?”乌涂尔又问。
程束气得挠他:“真当你家殿下是什么神人,拉磨的驴也没有这么耗的!”
“哈哈哈,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乌涂尔吃不住这些折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怎,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殿下用词颇不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