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个老东西,老橘皮一样的脸,我瞧着眼疼。”程束又说:“不如乌涂尔好看,还能治疗顽疾。”
乌涂尔从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里,好像听出些什么来,联想到最近的猜测,他眨了眨眼睛问道:“莫非……他们要求面见陛下?”
“属你聪明。”程束评价他说:“面见就面见,可指着鼻子骂我,我也不想给他们好脸。”
他说完,才堪堪住口:“我胡说的。”
乌涂尔却猛地从塌上爬起来:“什么?!他们骂你?”
“谁骂的?骂什么了?你都说出来。”乌涂尔气得坐也坐不住,眼看着就要下地。
程束一把将他拉回来,抱在自己怀里,安慰道:“怎么和炸了毛一样?都说是我胡说的,你偏要信。”
“殿下说的我全信。”乌涂尔竟然红了眼睛,像是要掉眼泪:“我气不过,为什么责骂你?陛下,陛下有什么好的?如不是因为他,你能受了那么多苦么?”
见过乌涂尔的眼泪,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含义的眼泪。程束心中一酸,忽然想给刚刚的自己来一下,多说那些干什么?他都这样对自己了,难道还用得着惹他么?他赶忙伸手替乌涂尔抹掉眼泪:“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哭了?他们能怎么骂我?不都是些陈词滥调……我肯定不放心上的。”
“你也不要放心上,那群老混蛋,怎么就比得上你的身体重要呢?”
可乌涂尔居然没有收住,反而哭得更凶了。他哭得时候无声无息,最后就趴在程束身上哭得一颤一颤的。
程束一下一下帮他顺毛,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然不知变成了什么一副样子。
他想,自己这辈子定然是栽在乌涂尔手上了。
还是怎样都不可能拔出来的那种。
第60章
哭了一阵,乌涂尔才算是把自己内里那些委屈、心疼、不甘等等情绪释放完毕。然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会儿趴在太子身上哭,怎么都瞧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微微假咳一声,伸出手环抱住太子。
太子见他这副模样,又无奈又好笑,还多了几分怜惜,伸手刮了刮他脸颊,揶揄道:“怎么不哭了?多流点金豆子,往后这宫里头也不缺花销了。”
乌涂尔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因此闷着声音说道:“殿下说得这是什么话……明明我是为了给殿下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