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瞬间出现,霎时将那之手齐整斩下,鲜血淋漓。
“啊!!!我的手!!”
姜抚书反应过来,瞬息之间握住了浅洺的手腕,沉下眸子。
“好了。”她抿唇道:“他罪不至此。”
“是么?”
浅洺冲她温和一笑,姜抚书突然感到心跳慢了半拍。
在周围百姓惊惧不已的面容里,她……她竟一剑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剑尖透过后背,殷红的血迹须臾侵染衣袍。那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气音,很快倒地,瞬间失去了生息。
“杀人啦——”
围观者中,有人跌坐在地,见此情景吓得屁滚尿流,起身后,边跑便呼喝着。
“子七!”
姜抚书阻止不得,用术法将地上的尸体焚灭成灰后,攥着浅洺的衣袖,化光而去,很快消失在天际。
“子七,你知不知道,宗规不得随意残杀凡人!?”
“那贱男人想碰趁乱碰你。”
浅洺坐在皇宫后花园的一处雅亭内,闻言轻嗤道:“一个心性丑恶的凡人,他也敢?”
姜抚书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出头,但前几个月,这人已经杀了不少旧臣,惹得朝堂不少文武百官敢怒不敢言。
她闭眼,一字一顿道:“你冲动了,子七。”
“我知道,不过他死有余辜。”
浅洺坐在石凳上,挽起袖子给她沏了一杯茶,好整以暇道:“最近我识海内生了心魔,有点控制不住杀意。”
语气轻挑,没什么悔改的样子。
姜抚书心中微叹,坐在她身边。
“为帝为皇,需恩威并重,以杀人震慑臣子,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
她垂下眼睫,将石桌上的热茶拢在手心,低声道:“此事,还害你生了心魔。”
“那些旧臣里有很多老顽固,非说我不守孝道,日日弹劾,在朝堂上竟张嘴就是怨骂。”
浅洺挑眉,丝毫不在意道:“杀了几个以儆效尤罢了,抚书,你放心,我非嗜杀之人。”
姜抚书抿唇:“......嗯。”
“你心中有数就好。”她轻声启唇。
“对了,抚书,你为何在祈安城内行医?”浅洺看着低头抿了一口清茶的人,半晌,好奇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