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很有成就感。因为这是她想方设法才造成的。
茶馆里除了这位先生,还有不少表演来吸引人气,如早晨会有两个唱小调的姑娘在,不时弹点小调,偶尔唱几曲,十分清新又自然,算是暖场子的;等再晚一点就会有说正经故事的说书人来,什么天南地北双飞客,天翻地覆三生劫,什么精彩就说什么戏。
叶想还找了个戏班子,达成了长期的合作,负责午后的表演活动,都是比较活跃欢腾的小表演,偶尔还会有杂技。等到太阳开始西斜,后晌申时,就轮到刚才这位说书先生。
这位说书先生姓李,是叶想花重金请来的台柱子之一,最擅长的就是描述正面人物,加上对南境战事由心而发的情绪,叶想可以说是相当满意他的。
李先生大多说的还都是正正经经的史实,评说着正正经经的历史人物,叶想对他的要求,仅仅只要他间或提那么一嘴征南军,哪怕只是顺带的说到了信安侯府,夸上几句,便也是够了。
今天的这一出,可以说是相当出彩的意外之喜。
叶想暗自思量:意外之喜是有了,后续要注意适度吹捧,不然就成捧杀了。
李先生过后,已到酉时日落,客人们本都该散场回家了,然,走的人也没几个,因为还有一位老先生没上场。
这位老先生姓赵,赵老先生是三位说书先生中年纪最大的,他头发花白,动作也慢慢悠悠的,一看就不擅长卖力气活。
叶想看了几天,总结了一下——老先生擅长的是四两拨千斤的软活儿,便一直让他最后大轴出场,就当散客戏。
旁边,周齐深看了眼天色,劝说道:“小夫人,时间都这么晚了,我们先回府吧?店里有李管事在呢。”
叶想自然当做没听到,周齐深也没想着她会回应,屁股半点没挪。
老先生叫人拿茶上来,把酒壶酒碗换了下去,倒了杯茶,先小小抿了一口,另一只手摸到抚尺,拿起来轻轻一拍,便将满堂客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上一场,小李最后讲了征南军,那我就说点有关系的,勉强算是续上他的话题吧。”
“征南军现在风头最盛的自然就是那位江元帅,那我……”赵老沉吟道:“就讲一讲信安侯府的事情吧。”
“前些天啊,我从小道上听到了个小消息,说的是侯府正在筹备比武招亲,要为江轶元帅寻良人。”赵老扬了扬手中折扇,眉尖扬高,“哎,哎!哎?这消息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你听听他这语气说法,唔,自己给自己捧哏,说的乃是相声耶!叶想有一丝丝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