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有心了。”赵振视线固定在精心包装的墨绿色丝带上,不敢抬头。
“老赵,吃饭了。”敲门声响起。
“走吧,一起吃饭。”赵振起身只留给屋内的两人背影
吃完饭,送她们两人离开时,只有江梅和家里的阿姨站在门口。
赵青转过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赵振扶着楼梯的扶手踏在阶梯的脚步用力且缓慢。
赵青的车子早就开走了,赵振依旧固执的站在书房的窗边,数到不知道是第几辆车子驶出时,才转身走回书桌前。
礼物安静的躺在正中间,对拆包装原本没什么耐心的人,连解下来的丝带都整齐的放在一边,顺着包装的缝隙小心的撕开。
熟悉的人出现在面前时,他的眼眶蓦地湿润,眼睛里蒙上厚重的水纱似的,连画中人都看不清了。
从赵青开始学画,她画过乔敏,画过江梅,画过家里的保姆,甚至画过邻居家的狗,但从来都没有画过他。
长长的喟叹声里有哽咽也有笑声,他突然感觉,手中有一条全新的正在慢慢滋生的风筝线,这线条还很微弱,细细的硌的他手指疼,但他被疼痛感包裹的幸福。
“房子的事,不是说好卖我那套吗?”
回程的车上,坐在副驾的姜欣侧身,安全带不情愿的被拉伸,嘴角紧抿着,问开车的人。
周五的晚上,城区的主路照例排起了长队,尾灯的红把整条路装饰的繁忙焦躁,前面的车好久都没动,赵青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转而握向扣着副驾座椅的柔夷。
“那要是之后,你像现在一样这么凶我,我总要有地方可以暂时的离家出走吧!”某些人插科打诨的功力增进的厉害。
“你少来,留下你的那个,难道就不可以了吗!”姜欣甩开牛皮糖,不留情面的拆穿。
“那我更喜欢你那套,没有你的,哪来的我的。”“再说了,我们要响应祖国的号召,贯彻公平公正原则,你一套,我一套,我们一起睡觉觉。”
“无聊!”姜欣无奈的坐直了身体,但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以前做这种事还会羞耻,现在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而且还很享受恋人明明喜欢但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闷骚,赵青的嘴角根本压不住,被假装正经失败的别扭鬼逗的停不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