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车啦!”车流开始缓慢的游动,身后的喇叭哔哔个不停与身边的人恼羞成怒的催促声融合在一起,构成日子的鲜活。
房子是赵青留给她的自由的底气,姜欣知道。
金钱某种程度上是贯穿在我们一生中的,说到底它只是人类创造出的无数的死物的其中的之一,但经由人的双手抚过,它好像又是活的,无形中变成了规则,成为我们的生活中的道道枷锁。
虽然老话总说钱并非万能,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钱确实能立竿见影的解决很多不能解释的麻烦。
身上穿着全新的轻薄羽绒,正爱不释手的抚摸的女人听清对面人的通知后,笑容被快速的收回。
“你怎么能不跟家里商量,突然就要走。是不是找了个外地的男朋友?”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眼里话里都是埋怨和猜测,父亲则依旧坐在躺椅上,从嘴中吐露的烟雾萦绕在他的头顶。
贴近房门的炭炉子上,快要沸腾的热水壶通过“呜呜呜”的叫声提醒着它的存在。
“工作变动。”解释的话过分的简洁,注定不被正焦躁的人接受。
“你就是不想找对象,被我们催的烦了,想离得越远越好!”焦急的想要将自己的想法盖棺定论,说到最后时,姜母的声音几乎是在破音的边缘徘徊。
从羽绒服的侧兜里拿出了张银行卡,放在已经掉漆但还是舍不得丢掉的的茶几上,平静的开口:“我把房子买了,这里面有50万,留给你们,密码是妈你的生日,至于怎么分配使用那是你们的自由。”
气氛倏地沉下来,方才还竖起尖刺的姜母瞪大着眼睛看着端坐在躺椅上的丈夫,男人则起身将手里的劣质烟草在烟灰缸中用力的捻磨。
哥哥一直想在城里买房,这几年做生意也没什么起色,为了这些事情,嫂子明里暗里没少埋怨过,但老两口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早前姜欣决定买房,他们也多有不满,心里还是想着儿子多些,怪女儿没有帮衬着让儿子先在城里立足。
“什么时候走?”被最后一口烟呛到的姜父咳着开口,声音挤在喉咙里,含糊不清的。
问句一出口,姜欣就明白了他的选择,至于咳嗽声也许是掩饰也许是真实,她也并不想去探究。
“差不多年前。”她给出的时间也是模棱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