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瑾颔首,眼中灰暗下来,“那次断粮了一个月,臣抵了几个庄子才撑了过去。”
秦惜珩透过她的眼睛,好似看到了两年前的全部境况,忽然觉得五脏六腑隐隐抽搐。
赵瑾只低沉了那么短暂的一瞬,便重新笑了笑,“剑西的将来,就托付在公主身上了。”
秦惜珩问:“那我的将来,是不是能托付在你身上?”
赵瑾嘴角的笑骤然一凝,心中泛起了酸楚。
秦惜珩握着她的手,慢慢说道:“我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接纳我了,就什么时候对我说。我一直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赵瑾这一刻忽然想对她坦白一切,可秦惜珩手上一用力,牵她更紧了。
手背上传来的热度都是秦惜珩的,赵瑾失了神,脑中涌现的全是她的花容笑影。
室内气息炽热,好似有些缠绵,她很留恋手上的温度,也希望能这样相处得长久一些。
如果坦白了,这些都会不复存在。
她的喉间再次干涩,私心又一次将理智牢牢地压制了下去。
秦惜珩看着她,忽然说道:“其实那日你在书房里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赵瑾懵然地问:“什么话?”
秦惜珩就说了两个字:“嫁妆。”
赵瑾一听就懂了,尴尬一笑,没有再作深究,而是问:“是谁告诉公主此事的?”
秦惜珩有意隐瞒,遂道:“还要人说吗?我自己就能猜着。”
赵瑾问:“是不是阿芮?”
秦惜珩就迟疑了一瞬,赵瑾便肯定了,“果真是他。”
“他原本是不说的。”秦惜珩给范芮说情,“但我后来说能帮你,他才告诉了我。怀玉,这件事就别在他面前提了,我看他那模样,似是挺怕挨军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