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看向了孝义,突害怕有一天,她也要这样离她而去。
如此想着,看向孝义的眼不知何时竟又沾了几分泪。
孝义擦了擦她的眼,又说了好些宽慰她的话。
这副情景,落在了不远处李惟言同皇太子妃,如今皇后胡云莲的眼中。
胡云莲看了片刻后,收回了视线,不咸不淡道:“可也从不见得母后待你这样亲近,别人生下的女儿,叫他们一个两个的疼成了这般,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别人的孩子。”
胡云莲对孝义同灵惠帝之间的做派自然不喜,想得自己丈夫从前在他们这处吃得苦,受到的责难,连带着对他们所偏心的温楚,也多了几分不顺眼,见得他们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自然说不出几分喜欢。
李惟言还盯着他们那处,他道:“母后她......从前也是那样待过我的,可是,自从她没了踪迹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待过我了。我本来也是不恨了,毕竟她曾经为了救我,落到了那样的境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就在外面不也挺好的吗。回来做些什么呢?”
李惟言也不再看她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本来也都挺好的,可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就还要在死前刺他一刀呢。
他这人,最不怕的便是起誓二字,纵使起誓又如何,他有天子之气庇佑自己,他不怕的。
凭什么,凭什么该死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李惟言忽笑了笑,他道:“没事的,我从前便是太过在意他们了,可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他们从未将我当做子,我又凭什么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呢。”
“人死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胡云莲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只是想到灵惠帝骤然离世,许说的便是他吧,只要人死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再去纠葛的必要了。
胡云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也已经开始显怀了,她道:“是了,一切都过去了呢,从今往后,你我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