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喝茶,一边提了一杯给杨简,道:“你懂什么?这才是对你好的好姑娘呢。怕你这样一直趴着,吃多了等下不舒服。”
她白他一眼,道:“真是狼心狗肺。”
杨简将茶喝了,还给周鸣玉,周鸣玉又顺手来收那张帕子。杨简伸手递给她,等她接过了,又不松手,只道:“姑娘是不是欠了我什么?”
周鸣玉一听就无语,使了点劲,将帕子抽了出来,而后转身出去找丹宁和侍从收拾碗筷了。
侍从进了屋,她故意站在门口不进去。丹宁看见她不进去,便问道:“他又如何为难姑娘了?”
周鸣玉道:“我欠债,怕见债主。”
丹宁笑道:“这有什么的,欠钱的都是大爷,且叫他求你去。”
周鸣玉口中说着“言之有理”,又和丹宁说了会儿话,见里面的侍从退出来,才又重新走进去。
但她也只是远远站在一边,抱着臂冷眼瞧着杨简不过去。
杨简笑道:“我不过问你要个东西,你至于躲那么远吗?难道那不是你欠我的东西?”
周鸣玉道:“那可是你算计我的。”
“你先过来。”
“我不,除非你说我不欠你的。”
“那不行。现在可以不给,该欠还是要欠。”
周鸣玉故意装起了可怜道:“我手疼,眼睛也疼,每日睡得也少。你怎么舍得叫我费心费力地去给你做帕子的。”
杨简瞧她这样,心控制不住地发软,只得放低了姿态道:“你先过来,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想给了,再给我就好。”
他还是不肯松口。
但是这话可做的文章就大了。什么时候想给,那就看她的心情。她若不肯给,一辈子也都不用给。
周鸣玉满意了,这才靠近了他。
杨简趴久了也累,撑起身子微微侧过来躺着,权当放松。周鸣玉看着他这姿势,问道:“你侧过来,不会压到伤口吗?”
“还好,没打到侧面。”
他拽一拽她的衣摆,道:“好姑娘,坐过来些,让我靠靠。”
周鸣玉一看就知道,他又打的是拿她当枕头的主意,所以根本不听他的,只是道:“一晚上不睡觉,早上又挨打,这会儿不好好睡一会儿吗?”
瞧那眼皮子,都没力气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