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眸,纠正道:“非也,是卫公谆谆叮嘱,让谢某同你好生相处,多多来往,听从长辈的嘱托,怎么能叫跟踪呢?”
卫疏一张昳丽的脸彻底崩溃,知道自己说不过谢洵,苦涩地解释道:“谢兄,你听我说!”
“我绝对没有去花天酒地,是那日弹琴的丹姒姑娘生了恶疾,老鸨又催她表演,我看不过,才以自己的名义赊了五十两,让她去请大夫的。”
“谢兄啊!”卫疏说的几乎声泪俱下,感慨道:“你还不知道我?平生就一个喜欢丝竹的嗜好,可从来没祸害过姑娘。”
谢洵语气淡淡,“哦。”
卫疏见他不为所动,也死了劝说的心,面如金纸,端起茶盏柔弱地吹了吹,“你想问的,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洵轻嗯一声。
卫疏直直地看着他,同他商量道:“梵春楼的事儿,谢兄就当不知道,行不?”
谢洵瞥他一眼,矜持地点了点头。
将自己的小把柄处理好,卫疏终于放下心,整个人松懈下来,正要往后倚时,看到对面青年冷漠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他本想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刚端到面前,热气扑面而来。
卫疏只好不情愿地放下茶盏,悠哉悠哉地说:“其实谢兄要问的呢,也不算什么匪夷所思的大问题……”
“少说废话。”谢洵适时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卫疏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胳膊交叠在桌上,正色道:“其实公主就是喜欢谢兄,恐怕还对谢兄情根深种,由此才会生气。”
谢洵不解,“喜欢?”
卫疏点头,猜着他对男女之间的事知之甚少,同他对比,自己反倒懂得多,可算有了一点能胜过谢衡璋,说的头头是道。
“对,就是喜欢。”
“谢兄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些,你想啊,姑娘家最想要的是什么?”
卫疏一脸热切地望着他。
谢洵斟酌答,“衣装首饰?”
卫疏的桃花眼里闪过几分不可思议,心中叹了口气,摇头否定,“错,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