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转身过罩,往大殿侧面去。
南宫姣紧盯不放,见他果真出去了,顿住脚步。
“主上,可要我跟着他?”卫瑛问。
南宫姣:“不用。”
“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我跟去,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南宫姣往回走,转到高台侧面,人隐在暗处,舞姬的身姿被烛光映在纱帘上,高大、扭曲、跳动。
也映在南宫姣的瞳孔中。
“不缺这一会儿,该来的,迟早会来。”
卫瑛注视着主上的侧颜,微低下头,应是。
……
“该来的迟早会来,您堂堂的太医令,若因此真把自己饿死,可就成了个笑话了。”
声音阴柔,声线宛转,带着湿冷的嘲讽。
“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
太医令缩在屋角,色厉内荏。
肖均一下一下拍着手中的拂尘,忽而凑近,躬下身子直勾勾看着他,定了一会儿,视线向下,看着眼前丝毫未动的饭菜。
“问之前,您不妨先吃,放心,没毒。要害您,可用不着这么曲折的法子。”
太医令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又被忽然打开的门吓得收了回来。
原来是松大监夤夜亲至。
肖均迎上去,身子自动矮上半截,“师父您来了。”
靠近了,他闻到师父身上烧纸的灰味儿,了然低下了头。
松大监走到太医令面前,一脚踢翻了饭菜,狞笑,“既然不想吃,就别吃了,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敲门。”
说着,还故意踩上,狠狠碾了几脚。
出门前,侧过脸,“您老当医令这么多年,人也聪明,想必早就猜到了。希望明儿我能听得到好消息,毕竟你等得起,你那一大家子人,不一定等得起。”
太医令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拼尽全力暴起,向门口扑去。
迎接他的,是重重关上、严丝合缝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