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蹙眉,有些怀疑,但还是高声回应:“已经使人通报,烦请稍后。”
匡裕正与南宫姣商议后续事务,听完禀报看向南宫姣。
南宫姣放下手中案卷,问:“来了多少人?”
“回主上,约摸上百,说是一家来了一人,不奢望求见,只是送些小物什聊表心意,求主上收下。”
南宫姣有了数,对匡裕道:“那暂且议到这儿,你先去迎,周全些,也送上我们的回礼。”
匡裕起身,“是。”
不一会儿,外头一阵热闹,南宫姣在楼中,隐约能听见几个嗓门大的带哭腔说着道谢之言。
目光停留在案卷前头几个字上,久久不动。
半晌,又将其放回桌上。
澜淙心早都飞到外头去了,后悔刚才没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此时遗憾:“主上,您怎的也不去瞧瞧。听听外头,这些话才对嘛,之前流言那么难听,此时就该多听这些感恩的话洗洗耳朵。”
南宫姣不理。
薛渐屏呵了一声,“你想听,把你留在这儿日日听得了。”
澜淙瞪他,“就你会说话。”
转头告状,“主上,你看他,我何时说要留在这儿了。”
南宫姣瞥两人一眼,道:“再吵,你们就都留下,让匡裕安排你们住一块儿,日日吵个够。”
姬轻看着一瞬蔫了告饶的两人,噗嗤笑出了声,成功惹来两个暗暗的眼刀子。
惹得姬轻撅唇不乐意,蹲下来靠在南宫姣膝边撒娇:“主上,您看他们。”
南宫姣手习惯性到了姬轻发上,“你们先出去,待匡裕回来再行议事。”
澜淙惊喜,薛渐屏诧异,一齐应声退了出去。
刚出房门,澜淙一把拉住薛渐屏,压低声音,“走,看热闹去。”
一下没拉动。
薛渐屏抽回了手,“要去你去,我就守在此处。”
澜淙退回冲出去的步子,转头,换了一幅正经面孔,“薛郎啊,百姓如此之多,也不知匡兄能否应付得过来,又多久能将人都好生送出去。
我是想着,还是议事更为要紧,若匡兄被缠住,不是让主上久等嘛,还需你我二人过去帮衬一二,你说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以前他薛渐屏可是最好玩乐,只不过后来拘在主上身边让洪嫆管得没机会罢了。
不然,他声名远扬的“薛郎”二字从何而来,还不是那些一同玩乐的狐朋狗友叫出来的。
还累得洪嫆都得了个“洪娘”的名号。
薛渐屏狐疑,但澜淙目的不纯,这话说得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