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侍卫干小厮的活儿?亏忠王妃说得出口,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江清婉笑道:“是,多谢王妃体贴周全。”
待众人散得七七八八,柚儿赶紧从怀里掏出万金油,揉着江清婉的掌心,心疼道:“小姐为何这么使劲,没得伤了自己的手。”
“也不知那个大小姐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竟能把这手都硌红了……”
江清婉知道柚儿的忠心,但是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么偏心的地步,忍不住噗嗤一笑。
“柚儿,我手只是看着红,其实不怎么痛的。”她一把搂过柚儿,低声安慰着:“别担心了,咱们留着力气搬家,一会儿就能去爹娘那里团聚了,该开心才是。”
柚儿立马支棱起来,欢喜道:“有我在,保准搬得快。”
搬家确实是个力气活,忠王妃给江清婉挑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立在马车旁都显得杀气腾腾。
除了侍卫,还有一个人也站在车头,那便是江衍朝。
江清婉诧异的问道:“江世子有何贵干?”
“你折辱瑶儿,这个公道,我会帮她讨回来。”
江衍朝气势汹汹的样子,像一只昂扬的公鸡。
江清婉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张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块脸,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啧啧啧,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江清婉深深的瞥了一眼江衍朝,道:“心里的宝贝,若是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希望江世子咬牙接着,可别让这深情厚谊消失了,让我看笑话。”
说完,她就直接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江衍朝还不知其中深意。
“哥哥,爹爹伤势太严重了,咱们先回府罢。”江蔓瑶撩开了车帘,遮着脸央求。
她听着江清婉的话,心突突直跳,当然不敢让江衍朝细想,只得打断他的思虑。
江衍朝略有不适,但还是点点头:“咱们这就回去。”
江蔓瑶胆战心惊的跟着容氏呆在马车里,袖子底下的手都要抓破了。
她的灵识没了,她的脸也快保不住了,该死,该死!江清婉的手段真是杀人诛心,让她活在失去一切骄傲资本的恐惧里,煎熬着。
快啊!
她没时间了!
江蔓瑶只觉每分每秒都如坐针毡,顾不得矜持,她催促着赶车的下人:“快些,我心口闷得慌,要回屋吃舒心丸!”
“阿娘,你快让他们快些,我难受!”江蔓瑶激动的抓着容氏的手,呼喊着。
容氏的手背被江蔓瑶扣得都红了,再加上刚刚没有去救江蔓瑶,心底有愧,自然也言听计从,让车夫紧赶慢赶的回了侯府。
还没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大门。
江蔓瑶拎起裙角,急匆匆的奔回后院,容氏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病情,就不见了人影。
“这孩子,怎么突然风风火火的。”容氏嘟囔了一句。
再回头一看,江政刚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神情略有恍惚。
容氏不满的去扶丈夫,埋怨道:“你们父女俩,一个个都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