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起来,谢什么。这是你们应得的,不用谢任何人。”
“王爷……”
“好了,大老爷们,别婆婆妈妈的。”
李代一句话,说的陶迁张烈反而不好意思。
李代也不好意思,可谁叫他脸皮厚呢?
“明天试试车,也试试这俩吃钱的桶。”
陶迁张烈笑了。
“王爷一定满意。”
能不满意吗?
那可都是钱啊!赚点钱,容易吗?
一匹烈马跳进眼里,马上的安狐狸,大声呼喊着:
“王爷,韭花酱买回来了。特战队也从山上下来了,抓了好几条大蛇。”
李代一听大蛇二字,高兴的跳了起来。
“叫他们把蛇送过来。”
得,安狐狸马都不用下,转过马头,又跑回去了。
“王爷抓蛇是要吃吗?”
“张烈,别光知道吃,蛇的用处有很多,听说过蛇油膏吗?”
张烈摇了摇头。
“小人觉得蛇肉比膏香。”
陶迁在一旁笑着说道:
“王爷,小人知道,蛇油膏可防皴裂。每年冬天,小人都会给俺婆娘,做一些备着。”
太好了,费了那么多铁,终于可以省点吐沫了。
“那就由你来做,做的干净些。本王只要膏,其他的都归你。”
张烈很羡慕陶迁,会的东西多,总能捞些好处。
不像自己,只会和铁打交道。
把蛇交给陶迁后,李代和安狐狸回转兵营。
“末将听说,王爷要去灵州劳军?”
“不错。”
“末将很久没见军神大人啦,怪想念的。”
李代很想抽他一耳光。
一个老男人,你想念个嘚。
再说,李靖和你很熟吗?
想捞军功就直说。
“李靖将军也会想念你的。”
安狐狸没听懂其中的意思,但不妨碍他顺杆爬。
“是啊!上次去灵州,走的匆匆忙忙,都没来得及喝顿酒。实为憾事!”
“嗯,下回你见了李将军,定要好好赔罪。否则,他会把你的狐狸尾巴,割下来做屁垫。”
“王爷,您答应了?”
“本王答应什么了?”
李代嘿嘿的贱笑。
“小狐狸,给你长长记性。梦里捡不到金子,家雀别老想着上天。”
“先把本事练全,本王倒可以考虑考虑,送你个媳妇。”
李代去吃羊肉了,沾点韭花酱,别有一番滋味。
留下安狐狸,独自吃着草地的风。
躺在草地看星星,那是什么滋味。
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繁星垂幕天际,如梦似幻。
仿佛只要伸手,就能摘下。
营房不小,可只有一张床,想挤都挤不下。
旷野的风不是冷,就是凉,而且很凉。
尤其是清晨的风,不像是刮在身上,倒像是吹进心里。
李代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老树,张大了嘴巴,居然发出桀桀佞笑,把李代从睡梦中吓醒。
月英是习武之人,最先惊醒。
“王爷,又做噩梦了?”
“嗯。”
月英连忙把李代拥入怀中。
“王爷,人们常说,梦是先兆……”
“屁的先兆。”李代转了个身,斜靠着梅月英的身上。
“本王只敬天地,不敬鬼神。”
“王爷……”
“不说了,天亮了。”
等李代赶到匠人宿地,匠人们早已开始忙碌。
“王爷,已准备齐备,就等您下令了。”
“那就开始吧!”
炭火在下方的滚筒里,徐徐燃烧,不旺不灭。
热水将羊毛,粘粘在一起。
经过滚筒挤压平整,再被钩针上下勾连一番,不仅厚薄均匀,表面摸起来,还很柔软。
效率低了点,不过不要紧,反正李代又没打算做太多,产量够自己人用就行。
动力,当然使用的还是原始人力。
为什么不用风力,水力?
因为李代没有时间,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因为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