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不疑有他,急忙表示还有侯成,而侯成正在询问魏续。
许汜一听这话,顿时大惊,神色慌张道:
“将军等既要起事,何必去拉那魏续入伙!”
“此人与吕布有亲,听得将军要起事,如何能不告密。”
“但有二位将军兵马即可行事,为何多此一举?”
成廉见其如此,便是自得一笑,摇头道:
“先生有所不知,此事非是我等先起意,而是魏续此人提起!”
“若非他早有异心,我等又岂会如此?”
言罢,他又将昔日魏续的反应告知了许汜。
许汜听得魏续最先生怨,不由奇道:
“怪哉怪哉,不怪二者有亲,无仁无义,竟类如此!”
“既是亲人尚且这般,当不怪我等无义!”
“只需好生谋划,或可擒得吕布。”
“不仅可保我等家小,还有大功可领!”
成廉见他这般,连忙问计,许汜便道不急,先等魏续那边回复。
正好侯成说动了魏续派人前来,二人便动身齐聚魏续家中。
一时间四人汇聚一处,几乎汇聚了吕布麾下一大半的核心人员。
一番商议之后,最终议定先派一人外出联系秦瑱,而后控住城内马厩,让吕布失去机动性。
然后趁着秦瑱进攻之时,里应外合开启城门放秦瑱入城,一举擒获吕布。
如此商定之后,天已见明,众人纷纷告辞而去。
不料此时魏越值夜,方才轮班归返,至于门外,便见众人行出。
魏越见此状,不由大惊,心想当日魏续已有反叛之心,莫非在此聚众造反?
念及此处,他有心入内询问,又想起昔日魏续之言。
虽说魏续是他兄长,可吕布却也是亲人。
一条路上两头堵,可叫他如何是好?
如此想着,他只觉脑袋不太够用,索性又来寻到陈宫。
陈宫一听众人私下聚会,自是大惊道:
“昨日因成廉、侯成未尊军令,温侯惩戒一番。”
“二人因此生怨欲反便罢,许子山、魏续为何要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饶是他智计了得,也觉头皮发麻!
成廉、魏续、侯成皆有部曲在手,又有许汜谋划,一旦事起,城内便会乱战。
即便他们提前知道四人谋反,也不能有太大动作。
毕竟秦瑱的狗鼻子何其灵敏,一旦嗅到城内异动,很可能会全面进攻!
所以他必须尽快稳住城内大势,不能让秦瑱察觉异常。
“汝可知彼等又何谋划,可曾将此事告知温侯?”
魏越只是见到众人聚会,有没参与,哪里知晓谋划,摇了摇头之后便道:
“因末将知晓温侯火爆,若知此事必然暴怒!”
“故而先来询问先生,如何劝解诸位,不至于我等自相残杀?”
陈宫见他还抱着劝回众人的想法,自是一阵摇头。
众人既然已经起心反叛,自然不会轻易回头。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吕布还不知道,不会打草惊蛇。
细细想了一会儿,他就想出了一个计策,忙道:
“众人虽然可能谋反,但我等不知谋划,不好动之。”
“将军乃是魏续至亲,或可前去询问,若能探知尔等何谋,我等便可行事!”
魏越听着这话,点了点头,便装作无事回府。
假意探望魏续,一阵旁敲侧击,意图探知魏续真意。
二人终究是兄弟,魏续见之,并不起疑,反倒将计划全盘告知,邀请魏越一道行事。
魏越听着这话,心中越听越伤,直到最后竟泣声道:
“大兄待我等不薄,兄长怎会起心叛之?”
“岂不知陈先生已知诸位谋划,若是速速悔改,大兄必不怪之。”
“不然及至兄长行事之时,恐要大祸临头矣!”
魏续见他突然如此,自是一脸震惊,没想到他兄弟会来诈他!
但他一想,自己等人昨夜方才密谋,事情如何会泄?
除了魏越告密之外,还能有谁会这般行事?
想到此地,他笃定吕布还不知晓,索性依着魏越之言道:
“为兄亦不想反叛,奈何温侯不与我等活路!”
“既是先生已知,我等安敢反叛?”
“还望贤弟替我告知先生,为兄不敢再叛,只求先生原谅!”
魏越听得此言,一时转悲为喜,连忙答应,又朝着府外行去。
而他前脚一走,魏续后脚就令人急忙去通报许汜此事。
许汜听得事情泄露,心中自是恐惧,可他知道陈宫的性格。
要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必然会赶尽杀绝!
事情到了此处,他知自己等人退无可退,索性直接派人联系成廉、侯成动兵。
那二人听得消息,自然恐惧不已,幸得正赶二人轮值,便令人出城将消息告知秦瑱。
派人行出之后,二人索性等也不再等候,带着兵马就朝着陈宫府上行来。
而城外,秦瑱经得夜袭一次,正欲发起第二次进攻。
没想到还未靠城,就收到了城内众人的密报。
见得吕布麾下分崩离析,他自是大喜,对众人笑道:
“此乃天赐我军夺城之机也,当速速进之!”
如此言罢,他也带着兵马朝着郯县方向行来。
一时间整个郯县内外兵马齐动,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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