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出身就不好,莫景琛娶了她后,让他们莫家没少成为城中的笑柄,一个女佣难登大雅之堂,她安分守己便罢了,可这时候又生事端,不教训她,难以服众。
老爷子思前想后,蓦地手掌一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沉声说:“南湘,你身为莫家的大少夫人,却没有做好表率,屡生事端,现在还教唆景辉拿钱去给一个女佣整容,有辱门楣,这是你应该受的惩罚,给我打。”
老爷子命令已下,谁也不敢违抗,保镖按住了南湘,佣人拿起了木杖,就往南湘的腰下重重地打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传来,让南湘痛得几乎晕过去,她用力攥住了拳头,豆大的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下,她只是闷哼了一声,没有叫出来,她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老爷子,泛红的眼睛里盈满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嗓音嘶哑地说:“老爷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南湘挨打,乔柏思兴奋了,自从她进了莫家后,一直被南湘打压,从没赢过她,这次总算让她赢了,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她压下那快要压制不住的狂喜,大声说:“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悔改,你们打大力一点,狠狠地往死里打。”
佣人举起了木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南湘的身上打去。
好痛,南湘痛得泪水都控制不住,迅速迷蒙了她的眼睛,但她真的很不服,她没有错,都是乔柏思陷害她的,让她心寒的时候,老爷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对她执行家法,也许,在莫家里,除了莫景琛,大家都想她死。
她想要挣扎,但以她的力气又怎么挣脱得了保镖的控制,她痛得眼泪飙出来,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忍不住哭喊出声:“老爷子,我肚子里真的有莫家的子孙,你让人杖打我,残害莫家的子孙,等你百年归老,你有何颜面下去见莫家的列祖列宗……”
南湘喊声既尖锐又凄厉,听得大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老爷子看着她,在乱杖之下挣扎,心头莫名地一颤,竟被她喊得有些心虚,乔柏思的为人是怎么样的,他很清楚,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执行家法,他是有私心想偏袒乔柏思。
看着老爷子有点动摇的样子,乔柏思赶紧说:“老爷子,她今天对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就是欠教训,你不能心软,否则以后莫家就乱套了,没人会被你的威严震慑。”
管家附和:“二少夫人说得没错,老爷子现在不管公司的事,在家里的事情都管不好,下面的人就不会尊重老爷子了。”
老爷子听着他们的话,再也没有了顾忌,他不管公司的事,不代表别人就可以不尊重他,家里有事,他不管就没有威严,他立即沉着脸,大声说:“南湘太大逆不道了,都给我重重地打。”
佣人紧握着木杖,打得更用力了,南湘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攥住的拳头,紧紧地抵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既愤恨又绝望的神情,蓦地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莫景琛……”跟着双眼闭上,倒在地上,便没了动静。
保镖迅速检查了一下,看向老爷子说:“老爷子,大少夫人晕过去了。”
佣人拿着木杖,也看向他,等待他的指令。
乔柏思怕老爷子心软,赶紧说:“老爷子,这还没打几下呢,血都没有,她肯定是装晕的,拿冰水来泼醒她,继续打。”最好把她打死,那莫景琛就恢复了单身了,他没了心爱的女人,只要她陪着他度过难熬的日子,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她了。
到时候她就一脚把莫景辉那废材踹开,跟莫景琛双宿双栖,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了。
乔柏思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笑出来,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得意忘形,先把南湘打死了,她才有机会。
看着晕过去了的南湘,老爷子已经有些心软了,本来想让人放了她,但听到乔柏思这么说,正犹豫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凶猛得狗吠声,跟着一只有些凶狠的大狗,迅速从外面跑了进来。
那只狗站在南湘的身边,冲着抓住木杖的佣人和保镖使劲地吠着,不让他们靠近南湘。
抓着木杖的佣人,被他一吓,赶紧丢了木杖,跑到一边去,不敢靠近南湘了,就连保镖也吓得退开了。
乔柏思认出了那是南湘养的狗大宝,心里忍不住怒骂,这畜生,竟在这种时候来捣乱,她沉着脸说:“老爷子,这是一条疯狗,是南湘养的,经常咬伤人,最好把它打死,不然会让更多的人受伤。”
大宝知道主人有危险,把其他人吓退后,低下头用鼻子去推南湘,想让她醒过来,推了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动静,着急得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