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颜走到,沈渡先一步打开了房门,倒是吓住潘驰。
以往爬窗户爬一次顺利一次,也是不巧,刚才爬窗的时候,不仅没爬成功,还把手腕上的绷带给弄散了些,正蹲在窗户底下缠绷带呢。
见沈渡看过来,潘驰弹跳起来,紧贴着墙壁,活像一直壁虎。
沈渡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扭身进了屋,还把朱颜也拽走。
潘驰最终还是自己走了进来,看见沈渡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朱颜又十分不自然,想起刚才朱颜推拒沈渡的样子,突然领悟,捂着额头一副头痛的样子:
“沈渡,你怎可强迫与人呢?”
沈渡一记眼刀削了过来,潘驰似没瞧见,走过来在桌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稍稍瞥一眼他,沈渡晃着茶杯:“还真是不客气。”
“过奖了,我看你也没多客气,堂堂的内阁大阁领,竟然……”潘驰手指沈渡,痛心疾首,另一只手轻抚心口,一脸痛楚。
反观沈渡,直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潘驰表演,回给一个不屑的冷笑。
潘驰不依了:“颜儿,快过来坐,坐这。”
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也就是沈渡对面的位置。
朱颜挑眉,看了看沈渡,又看了看潘驰,再看看座椅。
“哎呀,我为你挡的那箭伤处是不是化脓了?好痛。”潘驰捶打心口道。
朱颜一听,急忙奔过来,可就在她从沈渡眼前擦身而过时,却被沈渡伸手拉住坐在了沈渡旁边。
见状,潘驰简直气得不行:“沈渡,你们不过就是名份上的夫妻,怎能强人所难?”
沈渡冷哼一声,双眉扬起:“总比有些人什么也不算的强。”
还敢跟他抢女人,哼。
这句话简直暴击啊,潘驰跺脚冲朱颜抱屈:“颜儿,你瞧瞧,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这个……
朱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瞧掉地上几颗没有。
“行了,你总不是来喝茶的吧,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沈渡打断他的话,若不是朱颜拿捏着他,只怕他忍不住就要冲上去打人,才不管伤患与否。
好好的大男人,撒娇作什么?
朱颜抱歉笑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果然潘驰收敛嬉皮笑脸,不再插科打诨,毕竟他来可是要说正事的。
“照顾我的那个女子……”他喝上一口茶,缓了缓嗓子,再脑海里过了一遍名字,“嗅香阁头牌——秀秀,这几日,我从她那里套出一些话来。”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就听见沈渡的笑,轻蔑的笑。
本就对他无好感,这还笑,更是恼到潘驰:“你笑什么?”
“笑你出卖皮相。”沈渡有些讥讽地说着,还肆无忌惮打量他。
“我看你是皮相不悦眼,嫉妒了。”潘驰哼哼两声,略微抬头摆出高傲的姿态。
坐在那里一直未说话的朱颜只觉着无奈,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这里谈论皮相:“我说,男儿皮相很重要吗?若是重要,那你们怎么还能被人攻击?早该看你们的皮相就投降了好啦。”
沈渡和潘驰对视一眼,皆扭头看向另一边。
“好啦,赶快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