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越前龙马绝对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戴着这顶帽子戴了整整五年。
“抱歉。”出乎意料地,越前龙马干脆地道了歉。
夏夏只觉得有火没处发,她尖酸刻薄了起来:“是不是很失望?我现在的网球水平连职业选手的尾巴都碰不到,达不到你的要求了吧?”
越前龙马深深地看着她,将她最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
渐渐地,他的目光不易察觉地扫过对方的左手——她应该是受了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夏夏的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越前龙马本来想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起身去卫生间里拿出吹风机,插在夏夏身侧的插座上后,在夏夏不算冷静的态度下为她吹起了头发。
直至发丝被吹干,他又拿出梳子为对方轻轻地梳顺头发,越前龙马才来到对方的身前。
他半蹲下身,抬首仰视着她的神情,轻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也同样让夏夏能看清楚他的表情——认真的,没有任何的隐瞒与欺骗。
“学姐。”他察觉到对方陡然试图缩回手的动作,立刻握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慌与恐惧:“人的想法是真的会变的。”
他说:“你以为时隔三年再次见面,我对你的想法是什么?”
越前龙马琥珀色的猫眼似乎被什么昏暗的光覆盖了一下,那极度危险的感觉让夏夏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越前龙马还在继续说:“我听到你说,你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想当好一个妻子、母亲时,学姐,我第一次知道我居然那么卑劣。我想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你放在我们共同的家里,让你成为一个完全依靠着我而存在的人。你再也不能和三年前一样一走了之。我们还会有孩子,你永远都逃不掉。”
夏夏怔然:“……你疯了,我说的是我要当哥哥的……”
“你很清楚,你只是把他当哥哥,你从未把他当作丈夫。”越前龙马神情里的危险更明显了,可很快地被他遮掩了过去。
他又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可是学姐,我做不到。”
他握紧了夏夏的手,察觉到曾经打网球而磨出来的茧已经被光滑的皮肤所取代,他沉沉地说:“我做不到对你的想法置之不理,对你真正想要的东西视而不见。你想打网球、你想教训渡边拓真。”
“学姐,这场比赛,你真的不想比吗?”
“真的”两个字卡在了牙关处,在越前龙马洞若观火的眼神下,夏夏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