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浅灵甩开他,卫晏洵又喊:“浅灵,再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浅灵背对着他,声音清冷:“看来你还是一点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说了恩断义绝,听不懂?”
“我不同意!”
“同不同意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浅灵又要走,卫晏洵展臂挡在她跟前,浅灵极不客气地往他身上又击又踹,卫晏洵逆来顺受,精壮的躯体依旧纹丝不动。
“你生我气是应该的,是我错了,你想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且听我说几句话。”
浅灵别过脸,不想听他说话。
卫晏洵试图解释:“我不对,我擅自做主,忽略了你的意愿,我也不该随意看你的东西。但那医案当时就放在你的书案上,我以为不重要,所以就看了。”
“你还想狡辩!”
浅灵本不想理会他,听他如此说,愈发勾出了心中的怒火。
“印泥和医案,我无不藏得好好的,你却私自翻找我的物事!再者,属于我的东西,纵然就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也不是你能私自看取拿走的理由!”
卫晏洵胸膛起伏,也深知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浅灵转过身,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淡淡道:
“卫晏洵,你从没公平地看待过我,你只想掌控我,让我听你的话,服从你的安排。这样的交情,不要也罢,就当是我亏欠齐叔的报应。”
“不是!”卫晏洵急忙道,“你没有亏欠他,就是我错待了你。”
“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明白,即便说了,那样荒诞不经的理由你也不会信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病愈以来,的确试图看清一切,掌控一切,因为我的心口有一处深渊,它深不可测,日日夜夜吞噬着我的信心与骄傲,撞击着我的心境。”
“所以我绷紧了弦,谨慎无比,不敢出错,生怕一出错,你、母后、父皇,都会重蹈覆辙,永坠深渊。那种切肤之痛,钻心之苦,我已经不能再经受一次了,故我……剑走偏锋,企图看清楚全局,乃至,挫伤了你。”
“千错万错,都在我身,我认。浅灵,我只求你一件事,别不理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浅灵冷笑:“给你机会?可以,你杀了赵跃。”
卫晏洵一顿,沉默良久方轻声道:
“浅灵,赵跃我是一定会杀的,但不是现在,他是我打进淳王朋党内部的钉子,杀了他,就麻烦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浅灵欲走,卫晏洵在身后道:“但你已经报复姜琢君了,不是吗?”
浅灵回头,听见卫晏洵道:“今早,姜少谦被恶犬袭击,他赶不上后日的秋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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