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并不在意这些:“哪都一样,我住厢房,这是在徐家,说不定徐川霖什么时候会来,还是谨慎点好。”
席述觉得有理,但又觉得过意不去。
“席大夫,你现在可是徐家的恩人,治好徐小姐的大功臣,受什么礼遇也是应该的,别婆婆妈妈。”
顾蓉蓉说罢,笑着摆手,去厢房。
躺在床上,时不时看看后窗。
听到一声响动,丝毫不意外。
“没被徐府的人发现吧?”顾蓉蓉问。
徐府手下顾蓉蓉可见识过,非寻常府卫可比,进府的时候也看得出来,表面松懈,实则防守很严。
不愧是边关将领出身。
冷星赫轻轻关上窗子:“没有,你怎么样?”
顾蓉蓉道:“我没事,进展顺利,徐小姐已经醒了。”
顾蓉蓉拉着他坐下,把刚才的事叙述一遍。
“我觉得徐小姐这毒中得有点不同寻常,按席述所说,馅料就有毒,并非是做好点心之后,滴入的毒,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冷星赫赞同:“要做此事,得知道徐小姐的喜好,经常去哪家买点心,爱吃哪一种,还要让点心铺子的人单做一份,确实不易。”
“点心铺子的人也死了,”顾蓉蓉说,“一开始就准备灭他们的口。”
冷星赫看着跳动的烛火:“徐家也如此不太平。”
“想必他自己也有感觉,”冷星赫低声说,“我们先别插手此事,让他自己查一查,毕竟表面是家
事,也许有的事他不太好启齿,并不希望外人介入。”
顾蓉蓉也是这么想,人家答应合作,合作的是查看两家是否被同一人暗害,而非事事都要对他们讲。
家中私事,又事关他的妹妹,毕竟是女眷,过深介入总归不好,还是要有点边界感。
时辰不早,顾蓉蓉上床休息,拍拍身边位置,让冷星赫也睡一会儿。
在徐府多有不便,天不亮冷星赫就得离开,休息的时候真不多。
他们安眠,徐晚珍也睡下。
但徐川霖彻底无眠。
看着她睡着,徐川霖起身回自己院子。
他一口气喝下半壶凉茶,别人不知,甚至连徐晚珍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病症,与外公最初的病症基本相似。
外公的病情,其实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病了些日子,他那时不在府中,心情郁闷出游一个多月,回来又在别苑小住近一个月,之后才知道外公病了。
他去时外公时睡时醒,侍疾近一个月,他亲眼看见过外公发病时的情况。
浑身红点密布,皮肤滚烫,汗如出浆。
就如同徐晚珍所说,如同被放在火上烤。
徐川霖勉强让自己镇定,不能激动,不能打草惊蛇,那个下毒的人,一定就在周围。
还有那个大夫,要带他去见见外公。
天知道,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想立即拖着大夫给外公去看病的冲动压制住。
不能急,要稳住。
“公子,点心铺子老板伙计的尸首都带回来了,您
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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