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眼镜痛快地应下,没有多耽搁一秒钟,转身就径直走到讲台上,先是一把抽出主监考员手里的大号红色保温杯,再用另一只空手探到人皮夹克的内衬口袋里,利落地摸出一个劣质的塑料打火机。
“拿到了。”他将水杯和打火机摆到白领面前,“现在开始吧。”
打火机的透明塑料壳上明晃晃地印着两个血指印。
白领默默接过水杯和打火机,在自己的桌椅上坐下。
众人围到她身边。
西装男不尴不尬地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也凑过去跟其他玩家一起看。
他仗着高壮的身材,毫不客气地将金发女一把挤开,站到了卞景和身边。
被挤到后排的金发女委委屈屈地瘪瘪嘴,一双眼睛盈盈秋水似的,可怜巴巴地去找卞景和。
然而卞景和没有帮忙出头的意思。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金发女等来等去等不到英雄救美的经典戏码,视野又被两个大男人挡了个七七八八,漂亮的脸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干脆一跺脚,跑到大红唇身边。
两个女玩家身材纤瘦,挤一挤也能一起站。
白领一手拿起学生妹的答题纸,先解释了几句:
“拿火烤是很常用的显形方法,如果字是用柠檬水、牛奶、白醋或者蜡油写的,烤一下就会显形。”
她让正对面的大红唇帮忙平举起答题纸,自己小心翼翼地用打火机在纸张下方烘烤。
跳动的火苗在纸上熏出黄黑色的痕迹。
没有变化。
西装男嗤笑一声。
“好吧,看来这个方法不行,”白领好脾气地放下打火机,“再试试看用水浸。”
她将学生妹的答题纸对折,撕下一半放在桌面上,把保温杯里的水均匀地倒上去。
纸张很快吸饱了水分,变得软趴趴的。
但仍旧没有文字显形。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西装男不耐烦地说。
被众人围着的白领摸摸鼻头,手心微微出汗。
接下来,她又分别尝试了拿粉笔灰、酸性的眼泪、碱性的唾液和中性笔的油墨涂抹,都没有成效。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学生妹的答题纸彻底报废。考生们的试验品只剩下白毛的答题纸。
白领无奈:“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