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借花献佛的。”贺书惟只要知道卫行简还留着就够了,心情很好的他开了罐啤酒,“封口费先欠着。”
“好,欠着。”卫行简难得有机会可以放开了喝,也跟着开了罐啤酒。
“要加利息。”
“加,加,加,你想加多少加多少。”卫行简有点醉了,对面的人都开始模糊了,他伸手穿过热气摸到那张脸,小声说:“小书,你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可顶楼太安静了,贺书惟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卫行简是被李雯扶回去的。
可能是因为今晚想了太多关于以前的事,这晚贺书惟做梦了。
夕阳西沉,十岁的贺书惟看着外面变暗的天色有些急,家里有小孩,贺晨和白依兰夫妻两放学后,总会有一个人按时回家,今天却没有人回来。
等不下去的贺书惟跑到三中的校门口,保安叔叔认识他,直接放了他进去。
走到白依兰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贺书惟吓得不敢进门,站在外面小声地喊:“妈妈。”
一名中年女人转头看见他,伸手用力把他拖了进去,指着他激动地说:“白老师,你也是有儿子的人,要是你的儿子是同性恋,你还能这么包容吗?”
白依兰将受了惊吓的贺书惟拉进怀里抱住,轻拍他的背部安抚。
贺晨拦在母子俩身前,试图和对方讲道理:“陈女士,孩子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们都知道早恋不对,你这样......”
“这是早恋吗?你们身为老师,难道不知道同性恋是异类,是变态,是会被歧视,被唾骂的吗?”
“没有谁会想要成为异类,这事对孩子来说也是一个打击,他们现在正处在敏感的青春期,我们不应该再拿强硬的态度去逼他们。”
“我逼他们?你们三中的老师就是这么和稀泥的吗?这事我会直接找校长,我儿子是全年级前三,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对方必须马上转学。”
“陈女士,今年他们都高三了,明年就要高考了,这时候转学对孩子影响太大了,有什么事能不能等高考完了再说?”
“影响大?影响再大能有以后受一辈子白眼大?如果他真成了变态,就算考上了大学也是丢人。”陈玲看向被白依兰护在怀里的贺书惟说:“白老师你想想,今天被发现的要是换成你的儿子,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吗?”
震耳的关门声响起后,白依兰放开贺书惟疲惫地问:“小书,你怎么跑学校来了?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