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思考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铛铛铛!我回来了!惊喜吗!”
兴冲冲地跑进门,我展开双臂等周令也喜出望外的飞奔而来。
可话落下后才发觉不对劲。
客厅的灯没有打开,茶几边也没有每天安静看书的周令也。
我放下葡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厕所去。
厕所门推开,黑漆漆,空荡荡。我一颗心提着一半放了一半:至少周令也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自杀。
可是厨房里也没有周令也,卧室里也没有周令也,阳台上也没有周令也。
如果不是她的东西还在,我会怀疑这两个月是我做的一场白日梦。
电话无人接听,微信没有回复,我站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那本红色硬壳封皮的《追忆似水年华》,四肢冰凉的确认:周令也出事了。
我仔细地找了一遍,周令也的药没有带走,衣服也没有带走,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看起来像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那她能去哪里呢?
我留了一张‘我出去找你了,回家给我打电话’的纸条,换上鞋出门沿着回家的路找她。
这么晚她一般不会有什么别的地方去,除非遇到什么事情,我和她说过可以到店里找我的。
但是通常她有什么事就先和我打电话了呀?我握着手机,沿途每一处都仔细找过,甚至连大树后面都要看一眼。
一直走到我打工的店里。
老板娘看见我有些诧异:“小陆?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我失魂落魄:“姨,我走了之后有没有女孩子来找过您?”
“女孩子?没有啊。”老板娘不假思索,“你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回家的时候,我妹妹,我妹妹不在家。”我听到自己话带哽咽。
老板娘放下手中原本端着的盘子,一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没有啊小陆,你回去之后没有人来过。我跟你叔叔正准备关门呢。”
“哦,哦。”
“你别急,你妹妹是不是出去玩儿了?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我脖颈僵硬,全身僵硬,“嗯,打了。”但是怕老板娘担心,我硬挤出一个笑容来,说:“没事儿,姨。或许是她自己跑出去了。我再回去看看,不打扰您和叔叔关店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好。”老板娘看了看我,安慰说,“没事儿,小陆。你妹妹也是大人了,不会走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