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太太听后直道:“三郎媳妇是个有孝心的。”
老太太能这般想,固然有李澈话里的引导,但也是萧时善往日给人留下的印象起了作用,她可是晨昏定省次次不落,平日里又温顺可人,挑不出什么错来,更何况老太太头一次见她,便是她在庙里给生母的亡灵念经祈福,一身素净的衣裳,双手合十,跪在佛前,如此诚心诚意,实在是孝心可嘉。
由此可见,给人留下一个不错的初次印象有多重要,就是萧时善那次素衣乌发的形象让人过目难忘,老太太才会让人去询问她是哪家的姑娘,当然这只是个引子,但倘若连这个引子都没有,后面的事真就不好说了。
“你既然回了府就多待几日,眼看着快要过中秋了,等过了节再过去也不迟,在家陪陪你媳妇,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回了京也不在府里多待几日,亏着你媳妇性子好,若是换个泼辣的,能不跟你闹?”
老太太可谓是苦口婆心,李澈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见他点头应下,老太太顿时高兴了起来,别人家的事情说过去就罢了,重要的是自家的和乐融融。
“前两日你姑姑派人传了信来,说要来京里住段时间,中秋之前就能到,正好能过个团圆节。”
老太太原先有两个女儿,头一个女儿夭折了,还剩下个小女儿也是千娇万宠地长大的,后来跟着夫婿去了任上,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也就老太太过六十大寿那会儿专门来了一趟。
李澈又跟老太太说了会儿话,才出了荣安堂。
那头萧时善遮遮掩掩地回了凝光院,偏让常嬷嬷给瞧了个正着,一看到萧时善脸上的巴掌印,当即就急了。
“这是老爷打的?这个天杀的,怎么能下得去手!他有什么火竟要冲着你来发,真要把人磋磨死才甘心吗?”常嬷嬷拍着大腿,又心疼又气愤。
“是我自己打的。”
萧时善的一句话让常嬷嬷愣住了,着急地问道:“姑娘……这是为何?”
“让自己长个记性。”如果说三年前那一巴掌没打醒她,这次她就自己扇,让她犯贱!
微云和疏雨面面相觑,常嬷嬷也不敢出声了,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