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查的, 这一间屋子里的人都有同党嫌疑,谁能对进牢房这种事不恐惧呢,姜梨几人已经面色惨白, 陶姑姑作为西苑的管理者, 没察觉到秦冰月的歹心, 首当其冲就要问责。
宋知枝抓住储司寒的衣袖:“王爷,姑姑年级大了, 身子不好,她肯定是被秦冰月蒙骗的, 不止是姑姑,她们都不知道秦冰月要刺杀您,秦冰月本来没参加席面, 是我叫来的, 你放了她们吧。”
大储刑罚当中,为震慑犯人,最重要的就是连坐,一人犯事,全族跟着遭殃,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同党, 家人之间便也是最好的监督者,历朝历代, 刑罚里都逃不开连坐这一条。
储司寒:“你叫来的?”
“是我叫来的,可是我不知道她想杀你,”宋知枝抓着头发, “秦冰月从来不出门交际, 跟我们谁都不熟,我是想着大家聚在一起吃席, 不好撇下她,上次她们要把我葬了,她也出钱了,我就是想回报她。”
“我要是知道她想刺杀你,我肯定不会叫她过来的。”
“是她叫来的,跟我没关系,”姜梨举手,“宋知枝,你别怪我势力眼,人的确是你叫来的。”
宋知枝:“……本就是我累了你们。”
杳香:“是宋知枝叫的,我跟秦冰月也是连面都没怎么罩过。”
杳香也是跟着狂表态。
“娘子,我们都牵涉其中,案例审查是应当的,不可能因为你几句话便不查,我没查出秦冰月的问题本身就是失职,该问罪的,规矩在,王爷也不好私自废,你不必再说了,”陶姑姑又朝储司寒跪下道:“王爷,秦冰月是娘子叫过来的,但她应该也不知秦冰月这心思,应该只是巧合。”
储司寒吩咐下属:“将人带下去查。”
宋知枝:“王爷,我用我的性命跟您保证,这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秦冰月要杀您,她们就是想送我最后一程,您放过她们,这件事是我闯的,我担下来。”
储司寒:“你预备怎么担着?”
宋知枝看向他手里的软剑吞了吞口水,手抬起来去要去拿剑刃,“我可以自裁。”
“不能碰,这剑可能煨过毒,”储司寒将剑往后拿,反手握到身后,咬牙切齿的:“你以为你的命多贵?一个人可以代替这些人?”
“自有你该担的份,不必急着找死。”
“穆让你还耽搁什么,将人带下去!”
“不行!”宋知枝又扑过去护在陶姑姑身前,“你们谁都不能动姑姑!”
储司寒道:“看来本王将你宠坏了,你是不是以为本王舍不得动你?可以拿捏住本王,敢在这里无法无天。”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可以无法无天,”宋知枝看着他的眼睛,“我也从来不觉得你会不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