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司寒深吸一口气:“原来你心里一直这样想本王。”
宋知枝:“姑姑年纪大了,我不想看她被人审问,不想她进那种可怕的地方,你没有体验过被人审问的滋味,你不会懂我们普通人的害怕恐惧,我们就是小人物。”
陶姑姑拉拉宋知枝的衣袖:“娘子别说了,王爷在这里被刺杀,我掌管西苑有失查职责,自然也该问责,若是办砸了差事没有惩罚,那谁还将差事当回事,没了顾忌,谁都敢来刺杀王爷。”
陶姑姑朝她温柔一笑,“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经过些风浪的,胆子没那么小,不会怎样的。”
陶姑姑转身带头往外头去,宋知枝见储司寒一张脸绷直,看他一眼,跺跺脚,追上陶姑姑,“姑姑,我和你一起。”
门上,储司寒手里的长刀一劈,“轰”的一声,案几断裂,连着杯盘锅子掉在地上。
陶姑姑被惊的心脏一跳,她压低声音,“我能看出来,王爷舍不得杀你,你这个时候更不能惹怒他,你多顺着他,哄他高兴,他能放了你,王爷才是关键。”
话闭,她将宋知枝往回推。
“可是--”
“别可是,”陶姑姑又将她往回推,急的拿眼镜瞪她:“你将王爷哄好了才能让我们少受罪。我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事,不然也只是多一个人受罪。”
“快去!”
宋知枝被重重推搡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储司寒一个人站在次间,身后是一片杯盘狼藉,那把剑已经丢在地上,逆着光。
一如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丹墀上那张宽阔的椅子上。
宋知枝大步朝他走过去,拽他一截衣袖,“王爷--”
储司寒大手一挥,将她拂开,宋知枝没有防备,往后一个踉跄,手撞到了侧边墙上,手肘顶在坚硬的墙壁,跌到在地上,疼的眼泪冒花,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储司寒见她撞在墙上,下意识超前迈一步,对上她的眼神忽的又顿住脚步:“穆让,将她关起来,省的她再无法无天!”
储司寒扔下这句话,不再看她,大步流星朝外头去。
别苑里,床上,莫无忧眼睛猛然睁开,掀开帘子下了床,他的眼睛非常好,夜色中也能准确的看清楚,大步躲到门身后,才站定,门“枝丫”一声,从外头打开。
一个人鬼鬼祟祟进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