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想明白了这其中关键,败了!
他们母子败了!
根本斗不过储司寒,这个人太能沉得住气了,这些舞姬秘密训练了三年,绝无可能是近期策反,他早就知道他们母子的打算,摸清了底牌却愣是一声不吭,等他们先沉不住气放出这杀招,最后这杀招里,牵连的全是她的势力!
“郢王,哀家输给你了。”太后昂起头颅,“如今圣上已经殡天,哀家可以下懿旨,代替先帝给你名正言顺的名头,前提是你不得在朝中大开杀戒,你若是能放了沈家,不诛杀朝臣,哀家可以”
“太后娘娘!”太医令惊喜道:“圣上还活着,圣上还有救。”
太后偏头,就看见太医令道:“圣上的身子同常人不同,圣上的心脏在右边,心脏没破,圣上是晕厥过去了,还有救。”
太医令掐在天子人中的手拿开,太后果然就看见,天子的唇小幅度轻轻动了一下,还有一声极轻的吐息声。
储司寒和卫松对视一眼,两人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皆出了殿宇。
卫松:“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他是没死,但也没几日活头,”储司寒道:“虽不是心脏,可也靠近心脏,已经对穿了,他撑两日再死也好,太后便顾不上旁的事,本王在意的是,本王身边怕是有内应。”
“太后和沈赋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赶过来,不可能是来庆功的,怕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这个细作才是祸事。”
能知他这么深,必然是他身边很亲近,完全不曾怀疑过的信任之人。
卫松知事情严重:“卑职这就从沈赋身上下手,或许能有线索。”这个人务必要快速找出来。
储司寒低头看一眼胳膊上的伤,“好好伺候沈赋,务必让他交代出来。”
天子濒死,太后一族都牵连进来,储司寒自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他这个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叫对方再无翻身之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将朝局又清洗一翻,沈氏一族的罪定的死死的,才终于回郢王府。
他沐浴着最后的残阳踏足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在这座院子。
宋知枝已经等了他足足七日,看见门上动静的一刻,她便朝门上走过去,走路的时候,那腕足的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扣击的细碎声。
看见他进门,她就朝他胸膛拍打过去,眼里冒着泪花。
“怎么了?”
他垂眸,指背楷在她眼尾,那些泪珠子就从她眼尾滴出来,再滑过他手指,哗啦啦往下掉。
“你混蛋!”宋知枝气的拍他胸膛,“你把我扔在这这么久,还给我锁着!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来给我解了,我日日都在等你来。”
他当然看见她在看见他的一瞬,眼里亮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