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含衣似乎在思索挣扎,沉默了一会儿,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好,我告诉你······”
江宣泽面露喜色,心说女人嘛,最怕的不就是贞洁二字,眼中也有了嘲讽:“这就对了嘛,早告诉我不就好了,何至于受这么多苦,你一小姑娘家,何必这么要倔强呢,就应该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嫁人嘛!来,快说,兵符在什么地方?”
“兵符就在、就在······”秋含衣说着说着,似乎因为虚弱,声音愈发轻弱,这然江宣泽不得不俯下身,凑近她的嘴边去听。
谁知下一刻,秋含衣死死咬住他的耳朵,吓了他一大跳,伸手就去推她,大喊:“你是狗吗!松口!”
她充耳不闻,只管卯足了劲咬,似乎是拼尽了全身上下的劲,一拉一扯,竟然如猛兽一般活生生把江宣泽的耳朵撕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宣泽疼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耳朵嘶吼起来,秋含衣狠狠把他的耳朵嚼烂掉,然后吐了一地,人却因而已经没有力气了,如凫水的鱼躺在地上,鲜血满口仍旧讥笑起来:“这是谁啊,怎么只有一只耳朵?”
缓过来之后他几乎是鼓睛暴眼,怒不可遏地大喝:“你敢这样对本王!你别想好过!来人!”
从外头又进来两个男人,江宣泽指着她:“她既然不想活,那就给本王把她玩死!大不了本王自己找兵符!”
接下来,残暴的,绝望的,卑劣的,恶毒的,肮脏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无助地抓着地上的尘沙大喊:“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哦?我好歹给你留了一条命,这还不够吗?”江宣泽让人进来帮忙处理耳朵伤口,没有一丝怜悯地看着她,“更何况,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想把握,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声音越来越远,药的作用逐渐起效,她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大脑也混沌起来,逐渐失去神智,只能短平地知晓发生过的旖旎情事,而无法进行思考,身体不受支配的拥有了需求,她越来越麻木,只知道一个人按着,另一个人进入,然后轮换,以此往复,各种各样淫|乱的笑声回荡在她的耳际,眼中的或终于熄灭了,落下两行泪水,掉进泥土消失不见。
从常宁离开之前,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以后,也许是在战场上英勇地战到最后一刻,壮烈死去,也许是战胜大姜,班师回朝,然后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勇敢一次,和喜欢的人表白。
即便是意识到自己被江宣泽欺骗,被他毫不犹豫关入地牢,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已经预料到自己必死的命运。
可她从未想过竟然要在如此屈辱的情况下含恨而终。
身心的双重折磨之下,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打开那扇城门,为什么要和江宣泽一起举杯共饮,再往前些,她为什么要去锦州城,为什么要来东南,为什么要成为将军,为什么不听阿爹的话好好待在家里,为什么不去求一支关于此次出征的签······
她胡思乱想想了很多,想到最后,她告诉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好后悔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的,她应该庆幸出征之前见过了所有想见的人,庆幸上元节那晚她和傅礼一起放了花灯,庆幸自己守住了锦州城的百姓们,庆幸程真成愿意陪着她来到锦州城,她得以将兵符交托出去,能有机会拼尽全力掩护他离开。
只要那孩子能够带着兵符逃出去,找到皇上,告诉他真相,她所做的一切就没有白费。
身体好像越来越烫了,伤势好像越来越重了,脑袋好像越来越昏沉了,眼前似乎出现了傅礼的身影,他一袭白衣,来到她身边问:“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眼泪溢满眼眶,人却是在笑,笑容中充斥的是苦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傻了吧。”
“别胡说八道。”傅礼微微蹙起眉,“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靠过来,她就像从前一般,故意装得很痛:“嘶——”
他便放轻了动作,又帮她吹了吹凉风:“现在呢,还疼吗?”
虽然依旧痛苦,她还是重新笑靥如花:“不疼了!”
他看上去却内疚而心疼:“是我来晚了。”
“没关系。”她并不在意,反倒羞涩一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其实,我喜欢你。”
他便朝他伸出手,素来冷冰冰的面容也露出了浅笑:“我知道的,我一直,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