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疑惑睨着斜对面:“你看,那不是蓉姑吗?她又找到儿子了?”
张大妈顺势看过去, 啧啧道:“不知道又对人家做了什么?你说她又丑又怪, 还动不动就发疯,捡回的儿子还对她那么好, 她是不是对人家施了什么诅咒啊?”
三婶小心谨慎:“要死了小声点, 让她听到不砍了你的头?她为了他儿子都敢在官爷面前提刀砍人!”
张大妈斜面吐着唾液:“呸, 就是仗着又丑又疯糊弄男人,活该!不然怕是一只狐狸精!”
三婶苟同张大妈撇嘴点头。
蓉姑一副丑貌, 却挽着令人侧目的男子肆无忌惮地走在街道上,同是令人侧目,只是一天一地,免不了遭人诽议。
拿过蓉姑手里大大小小的东西, 正想去挑选木柴, 发现前面有一大堆围观人群。蓉姑左右顾盼,越秋河连忙拈住她袖角, 把手里的东西全塞给她。
“儿子, 木材在我们后面,前面啊, 那些壮汉上山逮住山鸡啊、野兽什么的,就拿到街市上换点珠子花, 你想要吗?”
路人擦肩而过, 转过头蓉姑就对路人道:“我儿子回来啦!那就是我儿子呵呵!”
看到蓉姑模样, 路人被惊吓得莫名其妙, 连忙撒腿就跑, 蓉姑左右两边尽数嫌恶目光,独她乐得笑呵呵。
前方一群爷们大婶的人堆里,看到一个背影,淡紫色女子,妙龄纤细,人群中甚是吸引人。越秋河走了过去。
有好些大汉身前放着木棍制作的笼子,里面困着山鸡,飞禽走兽之类的,而眼前这位姑娘带着两名侍卫随从,仿佛正在讨价还价。
“一千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听声音是个粗犷壮汉,语气傲慢无谓。
姑娘声音清脆甜美,语气却不善:“一千珠?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你抢人啦!不就是模样长得奇怪一点,唬谁了?”
左右围观都被这“一千珠”给怔住,发出啧啧声,纷纷围了过来。到底是什么居然值这么多珠子。
粗汉也是直性子,浓眉黑目往上一挑,双手环抱,睨着眼偏头,眸中带嫌回道:“要买就给珠,不买让开,我还懒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