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左宗原介绍,苏时便知道这个儒雅的中年人就是左大学士左湘亭。
看见苏时进来,左湘亭站了起来,微笑看着他。左宗原此时也及时介绍道:“父亲大人,这位就是苏时苏公子。”
苏时急忙施礼,恭敬的说道:“苏时见过左大人。”
左湘亭已经离开座位,走到苏时身边,挽着苏时的手,笑道:“今日没有外人,贤侄不必多礼,叫我一声伯父即可。”
苏时原本还以为自己来早了,其他客人还未到来,听到左湘亭这样说,忍不住吃惊道:“今日宴会左伯父没有邀请其他人?”
左湘亭淡淡说道:“我知道贤侄不喜欢应酬,因此并没有邀请其他人。”
等左湘亭和苏时入座之后,左宗原拿起酒壶先为左湘亭斟满酒,然后走到苏时面前。
苏时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左公子。”
左宗原斟完酒后,笑道:“这杯酒是我诚心感谢苏公子的,所以还请苏公子不必客气。”
“感谢我?”苏时一愣,忍不住问道:“以前和左兄来往甚少,不知左兄感谢我什么?”
左宗原道:“我先敬贤弟一杯,这杯酒苏公子喝了之后,我再细说分详。”
苏时说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左宗原回到自己的座位,笑道:“苏公子的千秋质库开业不久,左府便在千秋质库存入了三十万两,算下来一年也有三千两的利金,我自然要谢谢苏公子。”
听到这里,苏时站了起来,为左宗源斟满酒,举杯说道:“左兄存钱到千秋质库,这杯酒应该是我感谢左兄信任才对。我借花献佛,敬左兄一杯。”
苏时和左宗原相视一笑,再次饮尽杯中酒,然后坐了下来。这时左湘亭对苏时说道:“夜色还长,酒宜慢饮,贤侄先吃一点东西才是。”
酒过三巡之后,左湘亭突然笑道:“想必贤侄很好奇,为什么我会邀请贤侄来左府作客?”
苏时也没有客套,点头说道:“我大哥他只怕此时都还在想这个问题。”
左湘亭微笑道:“我与苏老将军虽然偶有争执,不过都是政见不同,并无私人恩怨,而我私下对苏老将军也是极为尊重。”
苏时亦笑道:“家父谈起伯父,言语之间也流露出敬佩之意。”
左湘亭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之所以邀请贤侄过府一聚,一则是因为贤侄才华横溢,我也很想见见如此名动京城的苏大才子。”
苏时忙说道:“伯父抬爱了,在下只是虚有其表。”
左湘亭并没有理会苏时的谦虚之词,继续说道:“我与苏老将军在朝堂上多有争执,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水火不容,这次邀请贤侄过府一聚,也有堵上悠悠众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