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霸虽然为漕帮的西码头槽头,但他心中有大义,他看不惯这些漕帮中某些烂人的行径,便为我们挺身而出。
可这些人,却反诬我妹妹和张槽头有关系!?
大人!您可以仔细去问西码头的人,我们两姐妹自和张槽头结识以来,我妹妹可有和这张槽头说过一句话?
张槽头的心中,充满着对国家,对人民的赤子之心,得知民妇去了衙门备案,这才没有收我们的保护费,可这些漕帮的渣滓,却说他是被色、欲蒙了心!
明明是守着漕帮建帮之初最大原则的人,却被漕帮的渣渣视作叛徒?
我对于漕帮的这些社会蛀虫没有好感,但对张槽头和西码头诸多靠劳力诚恳求生存的漕帮好男儿,却是服气的。
他们若是日后能从军,必定都是一条条保家卫国的好儿郎!”
云若夕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连坐在车里,琢磨着什么时候露面的贺老太爷,都肃穆了表情。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能有这番见识,这番心胸,这番为国为民从大局出发的思想,真的非常不简单。
而且她的胆子,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她刚刚所说的话里,居然包含了两条十分行之有效的政治建议,那就是——
一,取缔漕帮的在码头和各处的“特权”,将那些小摊贩做类似户籍登记的商贩登记,以解决没有商铺的小摊贩逃税问题。
二,漕帮人数众多,人员庞大,大多数都是社会闲散人员,想要彻底解散漕帮,对漕帮的人员安置,便是重中之重。
云若夕提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那就是编排入军。
当然,无论是合理有效的税收,还是让漕帮的闲散人进入军队为国效力,具体的实施,都没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但云若夕能提出这样可实施的精准建议,却是非常不容易的。
她给了漕帮两条路:要么成为一个简单的码头劳工公会组织,要么彻底消失,乖乖的去为国守边疆。
这两条意见,分别将漕帮的钱财来源,和人力来源,一刀切断,可谓是从根基上,动摇了漕帮的立命根本,精准又狠厉。
实在难以像一个女人会提出的,贺老爷子透过窗户看着这个身形纤细,似有些文弱的女人,心中难得的起了一丝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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