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孔令榆就像个大冤种,成天摆着张臭脸,跟他说话他连个屁都不回。

想到他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米乐心里憋着火,直想跟他吵一架。

“我故意什么了?”孔令榆不明就里。

“故意看我。”听到孔令榆终于说话,米乐来了精神,心想有本事你继续憋着啊,你还不理我啊。

“我为什么要故意看你?”孔令榆皱眉。

“因为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米乐情绪一激动,话到嘴边就骂了出来,骂的时候挺解气,骂完才知道怂,心想哎呀我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他不会生气吧?

生气了后果不会很严重吧?他要是打我或是更变态了怎么办?我现在叫救命有人能听到吗?

不知道尸体被埋进小兴安岭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他现在跪下还来不来得及。

米乐正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追悔莫及,却听孔令榆满是疑惑地问:

“什么是变态?”

“你……”跟这个傻子,难道连吵架都吵不起来吗?“算了。”

“总之我现在要脱裤子上药,请你出去,我需要一点隐私。”米乐无力道。

“哦,”孔令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不行,你是特务,在没把你交到革委会之前,看守你是我的责任。”

他放屁!看守不是应该24小时看着他或是把他关起来吗?哪个看守会像孔令榆一样出去了门都不锁,只在他脱裤子的时候才来看守他?

“谁他妈是特务?我还没说你是特务呢,你就差把特务两个字写脸上了,还好意思说别人?”米乐出言讽刺,“难怪走哪儿都带着口罩,是怕别人一眼看出你是个串儿吧?”

他对孔令榆的身世一直很好奇,村长说他跟爷爷住在山里,可他来这么多天,从来没见过他爷爷,也没见过他爸妈。

既然他爷爷是中国人,那外国血统应该来自母亲那边,这里离俄罗斯这么近,孔令榆很可能是个中俄混血。

那他妈妈呢?他既然是俄罗斯女人生的,当初是怎么上的户口?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黑户吧?

“你说谁是串儿?谁是特务?”

他刚想问,一只大手猛地掐住他脖子把他贯在墙上,米乐只觉头晕目眩,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经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