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虽说得凶,眼底涌动的却全是柔情。

“咱们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该跟秦老师读书就还读着,要是最后实在没别的路走,咱俩一块儿当兵去,多少人一个屋我也不看他们,我就睡你上铺,你守着我,一熄灯我就爬下来找你,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孔令榆的心像被人放在蜜罐里泡过,甜得整个人都苏了,他哑声应道:“好。”

*

两人就这样再次回到小木屋,只是这里已经跟他们离开时大不一样,孔令榆再难找到他和爷爷生活的痕迹。

“这样也挺好,至少离开时就不会那么舍不得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回来吗?咱们也算得偿所愿了。”

米乐收拾好东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跟他一起看着院子里徒劳地想在砖地刨出坑的小狍子。

孔令榆把他拉到身前搂进怀里,笑着说:

“那会儿以为你心里没我,只想怎么把你骗回山上关起来,现在不一样了,你在哪儿,哪儿就是家。”

米乐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本来是这么想的吗?如果那样你真的会把我关起来?”

“嗯,可能真那样也舍不得关,”孔令榆害羞地笑,“宝儿,我就想想,你别生气。”

米乐贼兮兮地笑,小声在他耳边说:“如果是你关我的话,我可能不会反抗。”

孔令榆浑身一僵,搂在他腰上的双手蓦地收紧,鼻息火热地贴在他耳边道:

“乐乐,这可是你自找的。”

随即将他拦腰抱起冲进屋,顺带踢上房门……

自从那晚他们第一次后,两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亲热,这又是在他们初识的小木屋,干柴烈火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米乐乐痛不欲生地趴在炕上哭,孔令榆怎么哄也哄不好。

“乐乐,真那么疼吗?”

“要不你自己试试?”米乐握着小拳头,绵软无力地锤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