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什刹海滑冰场,少年少女都在飞驰追逐。
姜蝶珍没有和他一辆车。
刚才痕痒的手心,每一次带着烫痕的刺痛,都诉说着她的热望。
景煾予是多么会下蛊啊。
那人就坐在她车后的黑车里。
他们从未那么远,就像永隔一江水。
积雪很薄地压在参天柳树枝,和霓虹的彩灯装饰灯上。
她看着南锣巷摇曳的火红灯笼,平安祥和地在风中晃荡。
早春的北京,傍晚的天色寒冷而璀璨,呼吸都裹着冰碴,地面寒凉雪白,反射出冷冽的刀光。
姜蝶珍很想重新躲回他的怀中。
她很想,快点有代表作。
可以在媒体采访的时候,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来到吃饭的地方。
这里是俱乐部的第十层,包厢宽敞。
几个人坐在一起,在巨型圆桌下,隔着遥远的距离。
夏焰和周漾参加过一个慈善拍卖。
两人很久之前在国外认识。
周漾在国外作为青年画家,已经小有名气。
今天,夏焰是陪周漾来的。
君恩她很熟悉,自然要调节氛围。
夏焰看着姜蝶珍,笑着问:“这位是景先生的情人吗。”
她问地模糊又隐晦。
让周漾清楚姜蝶珍和景煾予之间的期限,是人人昭然若揭的事。
这只是一段,有保质期的婚姻。
果然,夏焰话音刚落。
周漾投来一个充满希冀的眼神。
他很想姜蝶珍亲自讲出口,讲出她和景煾予只有三年。
这样让他等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就像他烂熟于心的歌词:“你似是和他朝晚未离/我也有信心等你。”
“她不是我的附庸。”
就在这时,景煾予搁下菜单,慢条斯理地正色道:“她是君恩最有潜力的设计师,没有之一。”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是我唯一的景太太。”
他字字笃定。
在座的人,都铭刻在了脑子里。
姜蝶珍之前偶然听过关于夏焰的传闻。
她背后有资本追捧,所以顺风顺水。
别人都传过她和景煾予的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