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自杀。”
“不然,就再也无法忍耐了。”
……
——家里的事不可说,身上的痛苦不可说,对明日的畏惧不可说,对世人的疑惑不可说,昨日之耻不可说。
——《秋风记》
……
“两个小士兵,日头下面栖;毒日把命夺,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士兵,落单孤零零;悬梁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难得你还真的睡着了,怎么,无所谓被暗杀了,早跟你说了不用担心的。”
身着黑西服戴着黑色帽子,站立在房间后方阴影的身影这么嗤笑道。
“好啦辛苦中也帮我守着了,能稍微出去一下吗?”
坐在房间中央华丽座位上的身影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
“又怎么了,”阴影中的身影走出来,是个少年体型的男性,“你别又想找什么幺蛾子,你的性命可是我的。”
“知道啦知道啦,”主位上的身影摆摆手,语调忽的透出一股落寞与心满意足的复杂来,“只不过……”
小主,
他眯了眯眼:“算是做了个美梦吧。”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醒来的同一刻,英国、俄国、中东、美国、日本……不同的时间点上,数人同时睁开了眼。
日本海岛基地。
“铁肠先生,是想做什么呢?”
穿着军用制服的男人忽然动了动手指,偏过头闭着眼微笑着说。
“你睡着了。”
被叫做“铁肠”的同僚直白地说。
“嗯。”男人倒也没有否认。
缓缓弯起唇,他扶了下军帽,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先做任务吧,和铁肠先生搭档真是一件令人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在横滨的街头旅馆,一名银发的壮年男人不疾不徐配好腰刀,踏上街头。
中东战区的沟壑中,风尘仆仆披着斗篷看不清面貌的男人低声问了句:“现在情况如何?”
美国东海岸别墅群中,一身女仆服饰的红发小姑娘给自己扎好双马尾,利落地往楼上跑去。
横滨的武装侦探社员工宿舍里,睡在壁橱的白发少年大喊大叫地醒了过来,对于同居小姑娘安静的凝视目光,沮丧不已地瑟瑟发抖。
“没、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他不自在地哽咽说。
英国大本钟附近的机密办公楼顶楼,躺椅上小憩的女人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冷却的红茶,悠然地眯眼躺了回去。
西西伯利亚以东,萨马拉市在伏尔加河畔静静俯卧。
纳格尔大街边小巷的阴影深处,铁质的窄门半阖,行人来来去去。
在地下的房间内,液晶屏观察着不知何处的场景,时不时闪现绿色数据流。
在巨大的液晶屏下方,戴着白色哥萨克雪帽的少年从操控台前抬起头,咧嘴笑的卡通鼠头像旋转着出现在亮起的电脑屏幕上。
少年站起身,任由发丝凌乱地散落额头,打了个哈欠,向敞开的门口走去。
数十秒后,半空中凭空出现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臂,在无人的房间内移动着鼠标,在键盘上输入了几个俄语单词:
Пушкин。
普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