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四十大盗”和“芝麻开门”是没有的——
别说人,这该死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
绕着这洞窟可以看见光亮的地方走了几圈,斯普林格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坐下慢慢思索。
也许是微亮的光芒,斯普林格并没有先前的恐惧和慌乱,至于独自一人被留下的孤独感?
“实不相瞒,我最不畏惧的就是这种感受了。”
从睁眼开始,斯普林格就一直是独自一人。
这也是他为何拒绝不了他人进入自己住宅的原因。
还是……稍微有一点点,想要多份人味。
斯普林格盯了几眼头顶的祖母绿石板,在动手抠和不作为间纠结了两秒,没有动弹。
没有系统的提示,斯普林格怎么也想不到脱困的关键是“看”,抬头去看星空。
思维宫殿内细微的丝线在无数份信息间纠连,在一晃数个念头间依旧找不到完整的连接出路,斯普林格休息够了,才重新站起身,仔细端详玉石板的文字。
晦暗的视野中,看得久了,连字符本身的含义都丧失了。
一个个弯角折开的字符在他的眼中再次组合,恍惚间好像构成了一副的星图。
密密麻麻又疏阔至极,占领了整个视域。
斯普林格摇了摇头,视线打散后重新凝聚清晰,眼前依旧是那块传递着箴言的祖母绿石板,而方才闪现的念头已然被再次遗忘了。
吉普赛占卜师和路遇的年轻神棍话语被翻来覆去琢磨,蓝色的眼眸不知不觉低垂下来,斯普林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一个不存在的自我,和虚构的世界,我混在他们中间。”
“以后你会明白的。”
“别忘了你的眼睛,它只有在这里才会有用。”
请求绘制星盘的年轻人这么说。
“掌握智慧,就是掌握命运。”
“注意——理性的、精神上的,隐藏在心灵深处的正确判断能帮助你。”
“重要的不是外在,而在平衡。”
“女祭司是潜意识的生命之果。”
“J是jakin,寓意建立,B是boaz,寓意力量。”
有着褐色眼睛的女郎举手投足充斥异域风情,语气微微笑着。
斯普林格陷入沉思。
“索阿雷斯,你把外人带到《翠玉录》了?”
“啊,神甫先生。”
语气虚浮如同梦呓,年轻人转过身,从太阳折射的角度俯视下方的黑袍男人,“没错。我很好奇。”
索阿雷斯直白坦言。
他站在修道院的阳台上,从抬头望着天空的姿势转为交谈的俯视。
“最小的火能点着最大的树林。”热罗尼姆大教堂的神甫说,“应当趋着有光行走,免得黑暗临到你们。”